“你说……以后每个季度去教小孩,可作数?”,姓叶的话稍微多了一点。
聂欢勾嘴贱贱一笑,“看心情吧。”
“……”
见那厮脸色微变,聂欢抱着肚皮哈哈笑了起来。
他剥了个山药吃下,才吃第二口脸色就变了!下意识去摸身上,没有解药,犀利的鹰眸将山洞扫视个遍,没有聂欢要找的东西。
昨夜跟浓情打斗,接着又在黑夜里走了那么久,解药早就不知抖去了何处。
衣裳下,他的经脉胀到要爆炸,胃上的灼烧如同上了火架,被熊熊烈火烘烤,被饥饿包裹,意志被无情的摧残,摧残,再摧残。
聂欢一口吞下滚烫的,连皮都没剥的山药,随后直接把手申到火中,不管是什么,只管往嘴里塞。
叶澜双眼尖手快,再聂欢第一次伸手时迅速抓住他,拉他远离火堆。
“聂欢。”
聂欢已经听不见了,大脑被不知名的声音占据,全身是肋骨同时斩断的疼痛,眼睛爆红,胃里翻江倒海,张口就吐,全是血!
“滚开!”,他抱着双臂,拼尽最后一丝理智吼完,人朝洞口边奔去。
聂欢是血凝宫的头号杀手,待遇是最好的,所承受的代价也是最大的。别人食欲毒发可能只是吃吃东西,布条,而他……只要是东西,包括……人。
他以前控制得很好,能力强了后每次都会分得解药,几乎没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毒发过。
而现在,没有解药!没有解药!有人……
叶澜双猛地拉住悬崖边的人,被他踩到的石头滚下悬崖,久久不听讲落地的声音,可见下面深不见底。
叶澜双难以想象,他若跳下去……
他点他的穴,眨眼功夫就自动解开了,他拦腰抱着他,手都能被扯断。
“聂欢!”
聂欢很痛苦,他揪着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拿刀挖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让他被囚禁在血凝宫这么多年。他很想告诉叶澜双,其实他这些年好痛苦,他好怀念以前的时光。那时候父母都在,全家宠着,小马夫陪他练剑,帮他善后……
他说让燕行不要去回忆曾经,越是回忆从前,越说明现在过得不如意。其实总是想念以前的,是他自己。
黑暗里爬行,他好累,为了活下去,他做过很多违心的事。为了坚持心中不灭的信念,他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他明明想得很开,自己踏进黑暗那一刻,就做好了与之同归于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