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雪浑浑噩噩的随着杜夫人走出这里,云承俊痛苦的看着娘和婉雪离开,他心里的滋味夹杂着咸涩。泪水不由自主的顺着眼角流下,婉琳始终站在承俊的身旁,紧紧的握着。
云慕臣看到儿子复杂的表情,终究是为承俊有了很多不忍,可恨杜夫人和婉雪做出难以饶恕的事情,儿子却在中间为难,他作为父亲,再次愧疚。承俊丝毫没有怨恨云慕臣的意思,和往常一般。
冰冷的侍卫押着杜夫人母女穿过花园,杜夫人母女悔恨、不甘的眼神环视着府中的一些,曾经的富贵将是过眼云烟。以后母女俩和国公府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儿,母女俩心中悔之晚矣,不远处围观的仆人脸上的表情更是不同,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观看这幕。
刻薄、尖锐的杜夫人母女再也不能欺压仆人了。婉雪在侍卫的钳制下,嘴里不停的咒骂,可冰冷的侍卫不予理会。
“夫人和大小姐终于得到应有的惩罚。”一个丫头脸上兴奋,想到杜夫人母女以往,她心中无比的痛快。
她身边的一个丫头,拉着她小声低语。“要不是老爷的回来,夫人和大小姐依然嚣张。”
冰冷的侍卫推搡着母女俩人来到府门外,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马车停靠在外,车窗和车帘采用补丁摞补丁的破布,就连拉扯的马都是跛脚老马。
杜夫人母女看到这辆马车后,心里不满和脸上的怨恨由内而发。想到府中奴才见风使舵,她们不甘又如何。
以往母女俩出门都是华丽的马车,仆人都是脸上堆着笑脸,恭敬的服务,可现在不仅失去了国公府尊贵的地位,还失去了国公府高贵的身份,最后落得被休弃的结果。
婉雪再也不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国公府大小姐了,纵然不愿接受残酷的现实,可爹把休书甩给娘的那刻,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转身再看一眼宏伟的国公府,眼中的泪不停的往下流,身子同样是颤抖的。
侍卫站在破旧的马车旁,冰冷的声音从口中传出。“你们还愣着干吗?上车,我们还要交差。”
“以为还是呼风唤雨的‘国公夫人’和‘大小姐’”嘲讽的话语从这些冰冷的侍卫口中吐出,就像是一场滑稽的闹剧,看热闹的仆人笑的很刺耳。
云慕臣一行人走到,看到这幕,那些带着嘲笑意味的仆人,看到国公爷冷冽的面容,瞬间缩着脖子,头低垂着退出这里,承俊望着那辆破旧的马车,冷漠的看着不语。婉琳却静静的站在爹和哥哥的身旁。
车厢中更是没了软座,只有一条冰冷的板凳,杜夫人母女不情愿的坐上,在她们母女还未坐稳,马车迅速跑起来,杜夫人母女身形不稳的左右摇晃。
婉雪吓得面色惨白,紧张的抓住杜夫人衣袖,马车绕过偏僻幽静的街道,向着城外国公府的别院走去,越是往城外走,越是荒凉,看不到一个过往的行人。
颠簸,不平的小路把眼前的荒凉甩向后面,只留下高高低低的丘陵和鸟兽的鸣叫,杜夫人母女心中甚是紧张、害怕,脑海中不断向着别院的环境。
“俊儿,爹做的这一切有不得已的苦衷,希望你不要像你娘那样恨爹。”云慕臣心中苦涩,既然做了就不在后悔,哪怕儿子现在不理解,以后总会明白。
而站在一旁的承俊眼眸看着前方,听到爹说的这句,他的思绪才回神,纵然心中苦涩,可脸上恢复以往的表情,“爹,您无需自责,这一切是娘和婉雪不对,琳儿是受害者,俊儿不敢怪爹。”
父子俩眼神对视的那刻,心与心再次交汇,虽没再次交流,已然明白。婉琳深深凝望着父子俩,她的心在不断的升华。
一路颠簸,车厢中的杜夫人母女娇贵的骨头散了架,当马车停靠在荒无人烟的半山中,周围是茂密的山林,冰冷的侍卫示意母女俩下车。
婉雪看到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些害怕,身子紧绷的向杜夫人靠近,杜夫人恐惧的眼神看向四周,冰冷的侍卫向林子深处的一座院落走去。
冰冷的侍卫和看守别院的仆人交涉一阵,一个信号,示意停在马车的侍卫带着这对母女过去。
寂静的山林给了母女俩一丝紧张,押送她们的侍卫把他们交给建在半山腰的院落中,她们母女的心彻底凉透了,心中的不满和脸上的怨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是,我们已经遵照老爷的吩咐。”这座别院的仆人没有一丝感情回复冰冷的侍卫。
那冰冷的侍卫没有一丝温度的回应:“好,任她们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