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口中,观音与猴子还有他们身后的几十个沙弥,这就成了贼子了。
那员鬼将扭头看向观音跟孙悟空,显然他也认出了这二位。这俩的名头的确很大,有谁不知道?
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观音还是懂的,正要解释什么,旁边的猴子却不乐意了:“一群小鬼儿,骑个骡子就装什么大尾巴狼?骂闫君怎么了,俺老孙当年连玉帝都骂过,这不还好好的当俺斗战胜佛么?看俺老孙打你们个鬼仰马翻?”说着就要动手,被观音死死按住,观音这个恨啊,就算你能把眼前人家这三万鬼骑打翻又怎样?人家后面足足还有九百九十七万阴兵呢,这一千万后面还站着四千万,四千万后面还有无数的兵源……你这是要疯啊。
听了猴子这话,三万鬼骑同时抬起手中铁枪,枪尖指向猴子,只等一声令下冲过去灭了这帮不知死活的外来和尚。
我心里这个乐啊,猴子这番话无疑坐实了我刚才说的话,这年头竟然还有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的二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家伙出现了。
钟馗送下二郎神杨戬和四海龙王,就往回赶。半路又遇到受了一肚子气的八仙,钟馗与八仙交情还不错,正想攀谈几句,哪想到八仙把我对他们的无理倒苦水一样的说给钟馗听,钟馗一听就急了,说我太胡来了,赶忙告别八仙急匆匆赶往鬼门关。眼看到了鬼门关下,还未出关,就听关外一声炸雷……
钟馗都要疯了,他听出这声炸雷跟当初阎王殿那声是一个动静,高冒这王八蛋,难道炸完阎王殿不过瘾这是又来炸鬼门关了?
钟馗眼睁睁看着鬼门关上集结了整整三万鬼骑,浩浩荡荡冲出鬼门关。钟馗都快哭了,这可是阴兵中顶尖的战斗力,这事儿得闹多大才能让他们出动?
钟馗原地蹦起多高,追着鬼骑就跑了下来,幸好赶上了,至少鬼骑还未动手不是。
钟馗连问都没问,之身拦在三万鬼骑的前面,求爷爷告奶奶不停的说好话,表示自己会亲自处理此事,就不劳鬼门关守军费心了,毕竟闫君寿辰妄动刀枪也不好云云。总算把那名鬼将说动了,一挥铁枪,三万鬼骑跟在他身后,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围着我们饶了个圈,充分展示了鬼骑的强大,一路返回鬼门关。
三万鬼骑终于走了,钟馗看我的眼神就像要吃了我一样,张口就要大骂。我默默无语的从怀中掏出个炸弹晃了晃,意思是你惹毛了我,我还敢扔……
钟馗到嗓子眼儿的话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抬起手想指我,犹豫了一下,只是甩了一下袖子就去观音与猴子那边了。
观音对钟馗把刚才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边,并道歉说是她没有管好悟空,请多担待云云,钟馗也是说客气话,说是没有管理好我……
猴子又跳出来说刚才打的不痛快,要再跟摩尔较量较量。这记吃不记打的夯货,刚才还说以前连玉帝都骂过,难道他忘了他被判有期徒刑五百年的事儿了?刑满还被发配十万八千里,还得一步步走着去。结果这货到那儿就背叛天庭了,当了个劳什子斗战胜佛,你不看看漫天诸佛里有你这斗战胜佛一号吗,跟当初弼马温有何区别?耍猴耍猴就这么来的吧?
钟馗也被猴子气的不轻,真当你那齐天大圣的名头是正儿八经的得来的呐?扭头看向观音,观音尴尬的上来,强行拉着猴子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威胁猴子,你再闹事以后就不带你出来了云云。
钟馗也没心思亲自送,这也是他们自找的,吩咐几个鬼吏领他们进去。毕竟来给闫君贺寿,都到门口了要是再回去,那才是对闫君最大的不敬。
观音领着猴子跟着鬼吏走了,剩下我跟钟馗大眼瞪小眼,后面还站个死神摩尔。
钟馗几次张张嘴想说些什么,看我把手中的炸弹不停的左手抛右手,右手再抛左手,最后也什么也没说出来。
又等了好一会儿,钟馗说摩尔好歹也是前来的嘉宾,跟这儿一起等着算怎么回事,摩尔既然跟我关系好那就由我作陪去逛逛地府的风景。
钟馗这是真的害怕一会儿我再惹点事儿再闹个大动静,先把我支开。而我却求之不得,谁稀罕在这儿装孙子,凡是有资格来的不是位高权重的大神就是本领通天的大能,咱在人家面前连做孙子的资格都没有。
我高兴的带着摩尔入了关,关上的守军看我的眼神充满警惕,生怕我再扔出个响声很大的大炮仗。人家又不是瞎子,早就看清楚刚才鬼门关前那一幕了,就是我扔了个能炸阎王殿的玩意儿,把观世音菩萨都炸了个灰头土脸。炸弹狂魔高冒的大名已经传到鬼门关了。
去枉死城转一圈,再去酆都城逛逛,一路上摩尔都看花眼了,我扛着摩尔的大镰刀不停的给他说着各处的来历与见闻。路过酆都城城门时,正遇上城门司令将臣亲自当值。我将摩尔与将臣介绍,把将臣吓了一跳,能与猴子战成平手,这绝对算得上高手。而且别看摩尔孤单一个,跟个哑巴似的,但也是与闫君平等级的存在,废话,欧洲冥界就摩尔自己,地位跟这边闫君是一样的,而且说一不二,连个说反话的都没有……
将臣特意派了一队城守兵马司阴兵跟随,以壮声势,给足了摩尔面子。而摩尔孤单惯了,根本就不知道面子为何物,将臣这次算是对牛弹琴了。
领着摩尔,后面跟着一队阴兵,东逛逛西逛逛,不知不觉就逛到了忘川河奈何桥。
卧槽,怎么到这儿了?拉着摩尔就想逃走,可是晚了。一道靓丽的身影闪过,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怎么?你个死鬼,见到老娘就想跑?你个死没良心的,知不知道姐姐多想你么。咯咯,怎么还怕姐姐吃了你不成?”孟婆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站在我面前整个一茶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