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酒精麻痹的脑袋此刻竟然转的飞快,思考了一秒,下一秒阮清承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阮清梦蹙眉,解释道:“你说的是清承?他不是……”
“阮清梦!”
这三个字声嘶力竭。
她傻愣愣地抬头,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睛。
贺星河嘴角挑了一下,眼底一层漠然:“我和你说过的,是你非要逼我。”
阮清梦张张嘴,刚想说我没有,身子就被用力一扯,贺星河将她整个人快提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她心慌地想挣扎。
“阮清梦。”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喉结滚动,声音里有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要弄死你。”
简单的五个字,蹿过皮肤肌理,居然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阮清梦,你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意思吗?”他眼里有山雨欲来之势,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
“一见钟情就是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注定了你以后只会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
那个声音,阮清梦听见了,她羞愤欲死。
她后悔了,她就不该暗恋贺星河的。
她少女时代里喜欢的那个人,穿着白衬衫,淡漠疏离,让人想到春天的晴空,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温暖和淡淡的无处不在的舒适。
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流氓!
……
她不说话,贺星河也不追问,下颌微微抬起,在她的眼睑处落下一个温柔的吻,诱哄道:“你乖一点,别和我闹了,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你明明也喜欢我。”
阮清梦低吟一声,颤了颤,伸手,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贺星河笑了下,再去吻她,唇瓣落在她的唇上,她也不躲了,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
……
贺星河手按在她两侧,沉声问:“阮清梦,你要不要我?”
阮清梦也出了汗,头发粘在脸颊上,手没有从眼睛上放下来,红唇张了张,发出哽咽。
贺星河用了力,冷声再问:“要不要!”
阮清梦终于哭泣出来,眼泪滑过太阳穴,她认命一般扭过头去,放下手,透过泪光朦朦的眼看眼前跪在自己眼前的人,他看着她,情深如许,眼里都是急切,像是恳求她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想不想要他?
当然想,偷偷想了十年。
暗恋入了骨髓,成了毒,她中毒已深,除了他,谁都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