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揉揉手腕,瞪他两眼,不开口当哑巴。
贺星河拿起院服转身就走。
阮清梦吓了一跳,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她怎么参加新生大会!
“阮清梦,我叫阮清梦!”
贺星河停了脚步,没回头,又问:“什么专业,几年级几班?”
阮清梦盯着自己的衣服,老老实实回答:“会计,大一三……二班。”
贺星河背对着她,无声地笑。
原来是他的同班同学。
“衣服,把衣服还给我。”
贺星河拎着白色院服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弯腰把衣服递给她。
阮清梦乖乖仰头接过,抱在怀里。
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脸很小,又白又嫩,像一块新鲜的奶油蛋糕,让人有冲动上去咬一口。
贺星河觉得一股莫名的火蹿起,他几乎是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拽起,往门口走去。
“阮清梦。”
“嗯?”
“记住了,”他勾了勾唇,意味不明,“你可要一直追究。”
“……”
贺星河打开门,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门口的学生被他们的动静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情形后,看他们的眼神里多少带了些探究和怀疑。
阮清梦顾不得别人怎么看,抱着衣服装鸵鸟,只想赶紧离贺星河远一点。
这个梦太诡异了,她不想做了。
贺星河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喉结滚动,将她强制性地掰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外面天光很亮,她的样貌一览无余。
贺星河看了很久,连毛孔都没放过。
真的像家里的波斯猫,越看越像,尤其是气恼地瞪眼时,真想抱在怀里,想柔声哄,又想下手闹它,看她还会不会更软地撒娇。
贺星河活了十九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心软成一滩泥。
他放开她的衣领,一言不发走在前面。
阮清梦怂的很,闷着头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走着走着,面前的贺星河突然开口说话:“阮清梦,我叫贺星河。”
阮清梦头瞥他一眼,发现他没回头,装作听不见。
贺星河稍稍侧过脸,说:“贺、星、河,你听清楚了吗?”
还听清楚了吗,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
她故意抬杠:“没听清。”
贺星河不介意地笑,又问她:“阮清梦,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见钟情?”
阮清梦瘪瘪嘴,眼看着女厕所出现在眼前,立刻脚底生风,跑得飞快,边跑还边回头冲他喊,声音清亮:
“谁信谁傻。”
贺星河一听,脚步顿住。
周围有人回头好奇地打量他们。
贺星河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冲着她离开的方向露出笑意,懒洋洋地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