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想通了?”俢晋南不无讽刺地问。“嗯,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被吻得失去思考能力的钟离夏,趁着彼此换气的空隙说。“你让我高兴了,这次就放过你。”钟离夏显然不知道俢晋南说“这次”的深意。下次,他可就不会轻易放过她了。钟离夏被俢晋南抵在浴室的墙壁上狠狠蹂躏,细小的瓷砖在她跌宕起伏之间不断地摩擦着她的后背,她感觉都要被磨掉了一层皮。很疼。让她难免分心。但她的不专心是要付出代价的,俢晋南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两个人缠绵的时候也大多都会照顾着她的感受,这一次他不管不顾地拼命折腾她,折辱她,以不同的姿势。她知道,他就是想让她疼。身体的疼痛像是“里应外合”一样,让她在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内,难以承受地想痛呼出声来,但她拼命忍住了。后来身体适应了,也就渐渐麻木了,甚至生出几分快意来,让她觉得羞耻。她尽量地主动去迎合他,去做到所谓的“取悦”他,为的是尽快地结束这场痛苦之旅。俢晋南恨,明明是感官是极致快乐的,但心里却无比的空洞。他看着她闭着眼睛,忍痛承受的样子,就更加愤恨了。忍不住捏住她的下颌:“疼吗?别忍着,我想听到你求饶的声音。”钟离夏的心,已经快被俢晋南撞得支离破碎了,她的眼泪早在刚开始就没停止过滴下来,默默的。只不过和花洒的水线融合在了一起,看不清楚。“修……修晋南……我求你……求你……放过我……们。”钟离夏乖乖听话,断断续续地求饶。可是他不解气,胸中就像是有团火一样,无处释放。从浴室到床上,修晋南的这个澡洗得乱七八糟,整个房间也被折腾得一片狼藉。最后钟离夏感觉自己被折磨得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了,因为俢晋南像是把积攒了一年多的精力都用在了她身上,不断换着花样地折腾她,不管她是不是已经体力不支,会不会给予足够的回应。这本质上是一场野兽般的发泄。最后彻底结束的时候,钟离夏颤颤巍巍地去浴室又冲了个澡,提出要回去自己房间,因为阿恕还独自在房间睡觉,万一突然醒了找不到妈妈该嚎啕大哭了。“你就这么急着走?我已经安排人守着他了。有情况会来通知的。”俢晋南餍足地躺在床上说道。“你不知道,阿恕他从小就缺乏安全感,万一发现我不在身边他会一直闹一直发脾气的。他要有亲近的人守着才行。”钟离夏快速地穿好她的睡衣,幸好刚才进浴室的时候已经脱掉了,不然这件衣服就彻底报废了。俢晋南一听她这么说,火一下子又窜起来。“我不知道?是谁一手造成了我一无所知的局面?”钟离夏看着他愤怒的火苗又要有星火燎原的架势,赶紧低眉顺眼地说:“对不起,刚才我有点激动,语气不好……”俢晋南看着她没有继续说话。后来的他总是这样,用沉默代替语言,你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有怎样的打算和可怕的举动。“我可以走了吗?”钟离夏又试探地问道。见他还没有反应和动作,她小声地说了一句:“那我走了。”于是转身默默地向外走去。“慢着——”修晋南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祈求上苍饶恕钟离夏立即停下了脚步,但不敢回头,她心惊胆战地闭了闭眼睛,以为他要反悔放过她。但没想到他说:“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去。”俢晋南立即起身,穿上了浴袍。然后不疾不徐地打电话吩咐手下,让对方明一早给送来一身新的衣服。然后拉过钟离夏的手,回到了她的房间。本来在她房间守着阿恕的人被俢晋南挥手打发走了。钟离夏和俢晋南默默地坐在了大床旁边的沙发上,中间空出了一段距离。她看着阿恕还在熟睡着,没有受到半分影响,才放下心来。“你这一年都是怎么过的?”修晋南眼神贪婪地看着床上的阿恕,问的却是旁边的钟离夏。“你都已经查过了吧?生了孩子,考了研,不是在读书、画画就是带孩子,很普通。”她小声回答。“日子过得艰难吗?”他又问。“还好,经济上目前不愁,用的是我妈以前留给我的钱。平时都有ken帮忙照应,过得去。”“呵,我倒是没往你母亲的账户上查。”修晋南懊悔着自己的粗心。钟离夏没想到,他们刚刚经历了那么激烈且带着愤恨的缠绵,此时还能坐在一起,平心静气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