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雷雨交加,空荡的街道上不见人影。忙了一天的人们见傍晚时分冷风四起,天色昏暗,多半是要变天了,都早早的收拾了摊铺回家去了。此时街道上冷清萧肃的,连灯火都看不见,看来大家都熄灯睡下了。
忽然远处出现两个人影,颤颤巍巍的,互相扶持着。这两人都是一身黑色劲装,手里拿着剑。
雨水打在剑刃上流下了一串串的血水。犀利的目光,冷峻的面孔,这两人应该是职业杀手,并且刚刚执行任务回来。从两人身上的剑伤还有疲惫不堪的步伐可以了解到,这次任务想必很艰巨。
“裕风,裕风。。。。。。”,臧天焦急地朝着裕风喊着。此时身旁的裕风浑身是血,肩膀上的剑伤触目惊心。臧天见裕风双眼神色迷离,嘴唇毫无血色。心想看来不能再这样淋雨了,得先找个地方避雨,帮裕风疗伤。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旁有个堆放废弃物的院子,就先在这将就一下吧。臧天扶着裕风,往里面走了进去。
这院子的角落有一处遮蔽的地方,虽然瓦砾斑驳,但相比于外面的倾盆大雨算是很好了。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雨水顺着两人的发丝滑落,身上的血水也流在了地上。
裕风的身体有些颤抖,“臧天。。。。。。”,“我在,不要担心,我先替你疗伤。”,臧天把裕风扶坐起来,运功给他疗伤。
臧天也受了伤,疗伤的时候体力不支吐了几次血。但是看到裕风痛苦虚弱的样子,便又撑坐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裕风终于慢慢地睁开双眼,看到臧天正虚弱地坐在自己身边。“你还好吗?”,裕风问道。
臧天扯出一丝笑容,“你这小子,我今天算是牺牲大了,这次你欠我的。”,裕风闻言一笑,往草堆上躺下说道:“是,我欠你的。”
臧天看着裕风,忽而说道:“给你的解药为什么没吃。”,裕风笑了笑,“被你发现了。”,臧天有些严肃地说道:“你知道限期的,为什么不赶快吃了?”裕风望着屋顶,缓缓地说:“我们还是活着的吗?”
臧天没有说话,裕风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定定的看着上方,轻声说道:“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吗,那时老堂主还没有死,少堂主还没有仇恨,一切都还是那么好,可是,现在呢。。。。。。”
臧天沉默不语,裕风掏出一个瓷瓶,往手里倒出了一颗解药,木木地看了看便吃了下去。
外面雨还在下,雨水哗哗地打在地上,溅起一个个的小水花。臧天看着外面的雨,呢喃地说道:“我们的命是老堂主给的,我们没有权利为自己选择。”
裕风叹了一口气,“没错,不论少堂主下什么样的命令,你我的回答永远都是一个字:是。”
如果说没有什么是永远且一如初始的,那么杀手的誓言是。
雨后初晴。
山间里,一位了白发苍苍的老人躺在一条溪水边。身上的衣服染着血渍,衣服的下摆被水浸湿了。许是阳光有些刺眼,老人睁开眼起身坐起。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并无大碍。
站起身来,把衣服上的水挤了挤,“唉。”,老人叹了一口气,不高兴地说道:“都这么久不理江湖事了,怎么突然招来了杀手,哼,还想要我的盟主令,当我苍云子是泥做的吗,真是太可恶了!”。
苍云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愤愤地说到:“不知道是哪个叛徒说出去的,怎么会有人知道我有个盟主令呢?”
“真是奇怪啊。想我苍云子那两个徒弟,无论功力还是品行可都是万里挑一的,不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有辱师门的事。但是又会是谁呢。。。。。。”
苍云子百思不得其解,想这盟主令只有四个庄主和自己的两个得意弟子知道,怎么会流传到外人耳里呢?
这盟主令是当时四大庄主提议的,他们制造这盟主令是想以防万一。武林始终不会一直安稳,发生动荡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当时苍云子已经退位让贤,正准备去四海云游。四大庄主连夜秘密汇于苍云门,跪求苍云子收下那枚盟主令。
苍云子本不愿收下,但是见这四位年轻人如此细心缜密,为武林的未来打算,最重要的是他们不被权力所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盟主令交给自己保管。
苍云子深受感动,想来自己为武林也没有做过什么贡献,就让自己保管这个盟主令吧。
苍云子便带着这枚盟主令一直在外面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没想到,昨日竟然遭到两个杀手的偷袭,真是匪夷所思啊。
苍云子掏出盟主令,擦了擦上面的血,又翻过来看了看。只见上面刻着两行字:天下群豪,唯令是从。令牌的下方刻着四大山庄的标志,四大庄主还曾在苍云子面前下了血誓。
苍云子就着溪水洗了把脸,放好盟主令,便又哼起歌来继续出发了。
话说许柯和白卯在山里采药,这许柯算是采上瘾了。要不是昨天狂风暴雨的,她又要去山里采药了。白卯总是不放心她,虽然这山不是很险峻,但是许柯是个路痴,这路都还不熟悉呢,所以每天都陪她一起去采药。
许柯来到一株草面前,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手舞足蹈地喊道:“快来看啊,白卯,看我发现了什么,是朱璃草诶!”,可是许柯一回头却看不见白卯的人,什么情况?
许柯以为白卯在和自己开玩笑,边走边说:“你个调皮鬼,想和我开玩笑是吧,我告诉你,你柯姐姐可是被吓大的。”
可是过了半天还是没有回应,许柯有点生气了,“白卯,你快出来,再调皮回去不给你吃饭啦。”,还是没有回应,许柯有些着急了。
“白卯,白卯。。。。。。”,许柯确定是和白卯走散了,完了,许柯心里一沉。自己根本不认识回去的路,每次出来都走得很远,没有白卯在身边,自己是不可能回去的。
许柯急得快要疯了,大声喊着白卯的名字,可是找了几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
许柯累得坐在地上,不争气的流着眼泪。看看这荒山野岭的,要是天黑碰到个什么野狼的。。。。。。
想到这里,许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上次有命逃过一劫,不知道这次有没有这么好运了。这该死的白卯,到底去了哪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