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乃武当毕业鉴定完毕,贱法超群,一边笑一边威胁我,想来笑里藏刀便是如此诞生。
我被他的举动雷的风中凌乱石化当场,等反应过来时发现他早已折回车场取车,而我手中也不知何时被塞了张名片。
他还来真的了,我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指向他的方向,抖啊抖。
我一路追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他开车路过我身边时故意停下来,转头饶有兴趣地打量我半天,指了指我的胸部说:“貌似你那里和我的没什么区别,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兴趣。”
晴天霹雳。
被侮辱了女性尊严的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车子,终于忍不住咆哮:“死变态!姑娘胸部随我爸了,怎么了吧!!!”
说完这句话的我没出息的抱着头蹲地上,哭了。
说到底,我再逞强也不过是一个女人,没有靠山,没有家,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不屑。
我纵然脸皮厚过城墙,可心还是薄的,也会疼,也会冷,在遇到打击和不平的时候,也会觉得痛,也会觉得累,却终究只能抱住自己哭一场,告诉自己,明天就能坚强。
现实终是惨淡。
相机丢了,主编肯定会怪死我,说不定还会让我赔钱,我现在本来就没钱,她叫我赔我也只能向她借,向她借钱再赔给她里外里我还要欠她钱,欠她钱还是要还,但我现在根本没钱还……
我在报社门口徘徊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进门。因为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
没等我想好怎么开口和主编解释,便发现我进去时主编正和个陌生女生讨论着什么,见我进门后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不对啊,我按时上班是相当稀有的没事儿,哭过了事,所以每次我9点前进报社,主编看我的眼神都会像康师傅一样和蔼可亲。可她老人家的眼神现在不像康师傅,但是很想让我去富士康。
难道她知道了?!
“乐朵朵,昨天新闻追的怎么样?”主编开口问。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尽职尽责地……”我没想好怎么回答,只能硬着头皮察言观色,企图把事情交代的不那么惨烈。
“说重点。”
“……相机丢了。”我就知道躲不过。脖子一哽,话就这样直直的出去了。
主编定定的看着我,我低下头接受最后的审判。
许久,对面传来平静而冷漠的声音:“这是新来的记者黎微,你和她做下交接,明天不用来了。”
我条件反射地签了句:“恩。”
恩……
恩?!
恩???!!!
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心沉沉的落下去,以前只知道主编颠倒黑白的能力不错,没想到她连过桥拆桥卸磨杀驴落井下石这几招用得也这么的好。可是现在不是我愤怒的时候,我低下头,努力做这最后的补救。
“主编,你看在我为你拼死拼活跑新闻的份上,也不能狠心的开除我呀!”
“拼死拼活?是指什么?迟到早退?一个月三十天基本有二十天在混水摸鱼,窝在电脑前不是逛淘宝就是刷网页再不然就是看帅哥?谢谢,这种拼死拼活我还真负担不起。”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语气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这是已经下定决心的平静。
就是这么平静才可怕,从进这报社第一天起我就明白,如果主编还肯跟你发脾气讲道理,那说明你还有存在价值,但现在……我突然觉得有点儿站不稳的感觉,现实沉沉的向我压来,我这样无力,生活这样惨烈。
“主编,我其实是冲着朵朵师妹才来咱们报社的,如果你现在把她赶走,那我也没理由留下了。”女子的声音在苍白的办公室想起,我转头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