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病秧子不太招人喜欢,他生性冷淡暴戾,即便是大婚,这边的人也很少。
伺候的人,也就管家一个。
已经是太阳西斜。
隐蔽处一颗高大树木遮天蔽日,阮念被狠狠丢在了地上,看向眼前的人。
这人正是苏莉莉打电话的张姐。
张姐居高临下,膀大腰圆,个子很高。
她阴测测的盯阮念,“替嫁的东西,要不是轻轻把这好事让给你,你能嫁进沈家,可你竟然打了轻轻?真是不识好歹!”
她知道阮念已经是小哑巴,所以才敢这样狂妄。
接着她一把扯掉了阮念的头纱,头纱由夹子固定在发上,被一扯,头发散落,让阮念异常狼狈。
阮念瞪她,刚才她还不知道为什么才刚嫁进来就有人刁难她,这会儿她明白了。
这人和苏莉莉、阮轻轻有不一般的关系!
“瞪?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抠下来?!”
张姐跟个主子一样的训斥。
一个哑巴,又是乡下来的野丫头,被教训就应该夹着尾巴,竟然还瞪她?!
可阮念还是瞪着,张姐说了句“这可是你自找的!”
抬手就朝阮念挥过来巴掌,“砰!”阮念却先狠狠给了她一脚。
说到底,她现在是沈家太太了,被佣人打?岂不是说不过去?
“哎吆我的妈!”张姐被踹的摔倒,那么胖的人,摔在地上,地都颤了颤。
阮念从地上爬起,趁机咚咚又踹了她几脚,踹的张姐一直哎吆叫疼,她才解气离开。
但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回了别墅,站在别墅门口,阮念狠狠揉了把头发,把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刚才被张姐甩在地上,她身上的婚纱脏污,现在一看就是受了欺负挨打的模样。
对!她就是要让沈听澜看到她惨兮兮的样子!
她才嫁进沈家几个小时,就成了这德行,沈听澜一定会问,虽然她不能说,但看也看得出来她是被欺负了。
那?这是欺负她吗?
不是,这是欺负沈听澜。
不是说沈听澜脾气不好?
那他能咽下这口气?
借刀杀人,她不染血,就是这么个理儿!
先酝酿了下情绪。
她推门进去。
江管家正好出来,她忙低头,江管家看到她这样糟糕透顶的,惊讶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