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还是头铁的捏着唤云诀,身后的小溪不能为她带来丝毫凉意,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滑落,身下的石头烫得她屁股疼,祁羽微闭着眼,眉峰紧锁,隐隐有些发飙的迹象。
“啊啊啊啊啊!”祁羽烦躁的尖叫两声,恨不得躺到地上打滚。
这种术法非常简单,只需要熟练口诀就可以轻易施放,但在离水源这里近的地方都无法完整的施展唤云诀,她就真的这么菜吗?
祁羽泄愤似的扔了草帽,周围的光线却突然暗了下去,温度也奇异的降低了不少,她感觉自己就像被闷在锅里的包子,有人揭开了锅盖,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抓紧时间深吸了几口气。
祁羽抬头,发现一大团白雪的云朵飘在她的灵田上方,遮蔽了灼人的烈日,她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收到牵引,望向了与转回峰一溪之隔的然去峰。
一名男子站在溪的那边,如瀑的长发披散腰间,淡漠疏离的五官,让人羡慕的冷白皮。
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冰雕,与她遥遥相望,空气里闷人的热气像被吸走了。
祁羽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布巾擦了擦汗,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这个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祁羽想起第一次见到师父时,也是这句话,也许真的不是巧合。
于是她开口,“你好,帅。”
也曾后宫老公无数的祁羽可耻的爬墙了,我是说真的,他们都没有你帅。
对方置若罔闻,转身离去。
……
晚上师父叫她去吃饭,祁羽再次见到了他。
墨一样黑的长发用木簪随意的挽了个髻,皮肤白得有些泛蓝,眉目清冷。
俟清君的四徒祁徵,妙音山的震山之宝,高与雅的形象代言人。
为了庆祝四徒弟出关和顺便认识一下新来的小师妹,俟清君安排了这次晚宴,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光头三师兄没有到场。
从上次他抢走金铃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祁羽一直没有再见过这位师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
俟清君豪气的摆摆手,拍了拍祁羽安慰道:“小羽不必忧心,那孽徒一向如此。”大师兄和二师兄也点头表示符合。
喝了几杯酒,大师兄圆圆的大脸有些发红,“三钟脑子一向不太好使,可能是给撞多了。”
“是啊,而且……”而且什么,二师兄嘻嘻了两声,跟大师兄相视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祁徵话很少,吃得也很少,大家都习惯了他这幅这样,没怎么多说话,该吃吃,该喝喝。大师兄和二师兄已经开始划拳,有点上头,唯独祁羽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