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尉。那个讲解员。”
何月竹说道。
“羽悦?她是我带的研究生啊。她的人品我很清楚,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张驰连连摆手,“最关键的是,她是长发啊。”
“她的头发是假的。”
何月竹十分确定。
“啊?你怎么知道?”
张驰问。
“职业原因。经常和假发假肢打交道,一眼就看出来了。”
何月竹说,“不过,我还以为她是身体原因…”
“哈?可她早上负责带队,所有人都盯着她啊。”
“其实当时我也在听她的讲解。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骚乱发生的时候我们全涌出了展厅。”
何月竹说,“可能她就是抓住那个机会乔装改扮了。”
他见张驰仍然将信将疑,又说:“你直接把她叫来问问呗?”
张驰点了点头,拨尉羽悦电话。电话久久没有接通。他又打开对讲机,过了许久才被接起来。
“小尉,你现在人在哪啊?”
回答的却是个男生,“张老师,羽悦姐她说人不舒服去医院了。我替她的班。”
“噢…”张驰面色沉重挂断对讲机,“难道真是她。”
“确实是她。”
吴端看着何月竹,“你果然在一些地方十分敏锐。”
又在一些地方十分迟钝,对吧。何月竹撇撇嘴。
“。。。可她为什么?”
张驰受此打击有些颓唐,“如果真是她,小竹,你帮我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至于怎么追上尉羽悦,吴端说张驰给他打开博物馆顶楼天台大门就好。
省博物馆不算太高,但离地面也有三十米。午后的风徐徐吹来,夹着湿润的水汽,今天天气不好,似乎随时会下雨。
何月竹问道:“你怎么看出是她的?”
“那女人气运十分古怪,无数阴气缠身,竟能平安无恙。”
…难怪吴端一见到她,就盯着她看。何月竹若有所思。
吴端继续说:“那地方沾着她身上的阴气。”
“原来是这样。。。难道缠着她的,就是死去的蓝雅菲?”
何月竹说道,“如果偷东西不是她的本意,我们顺便也帮她驱驱邪吧?”
吴端应着:“嗯。”
他探蛇取物,将风水罗盘置于面前地面,拂尘高高扬起。朝何月竹伸出空余的左手,“来。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