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引诱我而不自知,反而还以一个批判者的身份与我对话。
“这是我和凌灏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又是雨我无瓜啊。
我扶着额角无声地笑了,反问:“那若是我非要插一脚呢?”
安悦嗫嚅着,连说了两个你也没有可以接的下文。
“嫂嫂,我都看到了,我那狠心的哥哥连抱都不愿意抱你呢……”
我向前圈起了安悦的腰,将人紧扣在怀中,他的身体软而小,契合在拥抱里感觉像极了肋骨铆合。
“他不抱你,我来抱好不好?”下巴蹭过安悦耳尖,我低声诱哄,“别紧张,小月亮。”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不是你想要,而是我非要给……”
“是我强迫你,和你本人的意愿没有关系,你可以骂我打我推开我,但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因为你的反抗会让我产生征服欲,我会动粗,会伤害你,到最后一个简单的接触发展为两败俱伤,不划算的。”
“你乖一点,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
安悦从挣扎到顺从没有耗费多久时间,他伏在我的肩头宛若一只受伤的小雀,除了一鼓一息的胸腔,从头到脚都透着乏累。
不仅仅是因为性爱透支了体力,做为旁观者的我更清楚我那同胞哥哥,所带给安悦的伤害。
凌灏鲜少喜欢肢体接触,这是伴着他刻板性格共生出来的冷漠,但换个角度,这种冷漠之下,又是另一个极端。
在他的认知里,家人和爱人是超越自身的至重存在,比如说已经处于而立之年的凌灏,他无法接受和弟弟分开居住。
比如面对顺从又乖巧的爱人,他身处主导却无时无刻不在畏怯,畏怯自己可怖的欲望迟早伤到安悦。
在这方面,我和凌灏无别,在面对缺乏保护的美丽时,总会轻易诱发潜意识的罪戾。
就如同此刻,我和安悦胸膛相贴,他能清晰感受到我的心跳。
如果他有稍加解析的能力,就能从澎湃的鼓动声中,听出令他骨寒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