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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第1页)

肖望舒的的高中生活一开始过得并不顺利,这种压力主要是来自于她的同桌—裴钰。裴钰风风火火的性格她早有耳闻,她在分班之前见过这号人物。在高一上学期的一次艺术节上,她直接把插她队的男生劈头一顿骂,虽然她在理,但之后其泼辣的性子传遍了整个年级。见到裴钰制度和他讲清楚,教室里还是没有几个人。“你吃早餐了吗?”图衎问道。“没有,我等下去吃。”男孩礼貌地点点头,拿着资料就离开,肖望舒无意伸展一下脖颈,就看到成风站在隔壁班的窗边,隔着窗口一片玻璃,女孩正笑着跟他说话。她的难过被她强压在心底,却被刚刚回来的裴钰一语道破。“明明还喜欢,怎么又要推开,你真是一个纠结的人。”今天没有心情应付裴钰,肖望舒拧过头不看她。“看着他给别人送东西,伤心了吧,快点别想了,男人多的是。”安慰的话语如此冷硬,第二天裴钰却给她带了家里的粽子。上次派出所的事情,她和图衎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她对于图衎并不抗拒,为了工作交接的效率,她还约了几次和他在食堂碰面。今天食堂的糖水有冰糖雪梨,向来抢手。想起昨天见到图衎,他隐忍地闷咳,肖望舒下课早于是多要了一碗放在约定的位子等他。“谢谢。”他声音是感冒的嘶哑。他拿起那碗汤,没有坐下,找出包里的资料,低声对她说:“感冒严重,我今天就不在这吃饭了,这是市里辩论赛的邀请函,你看看考虑一下。“行,你注意身体。”高一第二学期外公去世后,舅舅一家搬出了村里,家里只有外婆一个人。肖望舒一个人骑着车爬着陡峭的山坡,穿过狭长地村道,凛冬将过,但初春收获后的麦野在此刻只剩下保留着整齐刀痕的禾杆在风中显得寂寥。“外婆,我来了!”肖望舒提着两袋子吃食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阿珍。“舅妈。”时间让她更显老态,但刻在肌肉记忆里的厌恶还是应激般表现了出来,她还是没有正眼看她,从鼻腔里闷出一声“哼。”肖望舒懒得跟她计较,提着东西就去找外婆,外婆正在阳台晒着小鱼干,见到望舒浅浅地弯了一下唇:“来了,怎么又带这么多东西?”“我妈让带的,怕你一个人在家饿着。”“我又不是不会做饭。”袅袅燃起香,外婆把香插在香炉里,静静地看了会照片里的那张严肃面容,“这个面包你外公也挺喜欢吃的。”肖望舒轻轻地应了一声:“嗯。”村头来了一家柴火馄饨,日头渐高,外婆默不作声去给肖望舒买了一碗馄饨,走回来的时候,满头汗水,还招呼着肖望舒慢慢吃。肖望舒拿出一对碗筷,舀了大半碗出来,两人就坐在门口静静地吃着,这一幕落在收完菜回来的阿珍眼里,又是一顿冷嘲热讽。“还给自己外孙女买馄饨啊,家里的菜倒是没种几根给自己儿子。”外婆不作声,丈夫在的时候对于儿媳妇蹬鼻子上脸的行为过分时还会对自己口头维护两句,现在丈夫走了,本就软弱的性子加上经济大权在儿子身上,她能忍就忍。肖望舒冷不防地抬起头,直视着那个女人,挑眉道:“舅妈也想吃吗?馄饨确实挺好吃的,可惜村头的阿姨走得早。要不叫越菲表姐给你买两碗抄手吧,那个跟这个也挺像的。”她流转眼波恐惧似的微微昂起头:“不过舅妈可能吃不惯那味吧,毕竟是外地的。”越菲前两年未婚先孕嫁到了西南某省,肖望舒一句话直接戳她肺管子,可她温声细语。若是发火引来旁人围观,一下又论起她女儿嫁给“捞佬”的事情脸上更挂不住,阿珍只能努努嘴,忍下了这口气。饭后,肖望舒帮着外婆到田里除草,农药箱灌满水极重,肖望舒拦住外婆,自己把农药箱背上,外婆站在田埂上,高声喊着:“小舒,注意不要喷到身上,有毒。”“好。”肩上叁十斤,肖望舒背着吃力,下午太阳毒辣,她汗流浃背地喷完,冷得直接躺在干草上。脸被冰了一下,肖望舒睁开眼,外婆拿着一瓶可乐碰着着她的脸,手微微颤抖地给她拧开瓶盖,肖望舒接过,甜甜地说了一声:“谢谢外婆。”,握在手心里,带来一片清凉。老人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揪了揪她的马尾:“长头发短头发都好看,我的小望舒。”厚厚的茧挑起她扎得整齐的马尾,她也不恼,像只小猫似的窝在她的掌心,没有爷爷奶奶,外婆是她接纳的为数不多的长辈。上学之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很多,肖望舒不舍地看着一次比一次多上几根白发的外婆给她摘着她喜欢的菜。提着两袋子菜,她回头对她招了招手,走了几公里去最近的公交车站坐车。十几年过去了,公交车站的卫生环境也没有丝毫改变,肖望舒站在临近的路边,呼吸着稍许清新的空气。一辆车缓缓停在对向马路上,车门被打开,步履匆忙的女孩踉跄着跑到一边吐了起来,车上又走下一个男孩,拿着一包纸巾站在女孩旁边,手帮她顺着背。肖望舒看了一会,垂下眼眸,走进那个脏污的小亭子,将自己隐藏在阴影里。车辆没一会就驶离,肖望舒才抬起头来,她的余光落在一闪掠过的车牌号上,成风父亲的车。肖望舒答应了图衎的邀请,高二开始就忙碌在准备市辩论赛上。包括各级机关,一共32组选手校辩论队成立时间不长,本着参加就是胜利,图衎领队,在学期一开始小组赛就拉开序幕。一周一赛,地点在郊外,第一次小组赛是和市一中的校队,时间在上午。西装裤子不太合身,走起路来不太方便,早餐只来得及吃了两口,肖望舒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学校的包车,跟几个队友打了个招呼。她坐在了司机后面的位置。马尾被人一揪,肖望舒回头看,就看到裴钰笑嘻嘻的脸。“你怎么来了?”“这不是好奇平时跟我说话都懒得说一句的同桌怎么怼人,所以跟过来看看了嘛。”裴钰对她挑挑眉,“不会到时候用沉默击溃一切吧。”“我可以坐在这里吗?”肖望舒循声回头,图衎指了指她旁边的位子,周围确实坐满了,她点了点头。“我趣,图衎穿上西装整个人都不一样。”裴钰隔着椅子空隙悄悄跟她说。肖望舒侧头看了一眼图衎,可能衬衫领子紧,他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着,确实有别于平日校服包裹身体时的意气。“你到底来干吗?”“我是学校后勤部,我来帮你们端茶递水来着。”第一场是图衎,肖望舒,杨意,江浩四个人上场,磨了很久的默契加上平时的模拟赛,几人配合拿下了小组赛第一轮的胜利。赛后裴钰揽着她的肩,“我靠!不要男人后的肖姐简直气场全开,自由辩论的时候一顿乱杀,平时我怼你,你一句话不回我,没想到是真的懒得跟我说。”肖望舒确实在自由辩论环节给队伍增加了很大的赢面。因此也获得了本场vp。

“不过你们队里的江浩吧,说话文声文气的,感觉怎么说,太温和了。”“四辩总结他做得很好啊。”裴钰点点头,“我虽然不太懂规则,但是你辩论的时候在发光。这个我能看出来。就是说啊,女人,就是要放下男人就是拥有一切的开始。”“那你的话能稍微离开男人吗?”肖望舒冷不丁问了一句。“说得对,以后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裴钰轻声试探道。“嗯。”人得向前走,该放下的始终得放下。一鼓作气,维持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他们打了四场,成功小组出线。肖望舒并不是次次都上场,为了辩论队的长远发展,她认真做了好几次比赛纪实与老师和图衎分析了好久,整理出了改善意见再反馈给队里。半决赛那场,重要的一场,老师建议用一开始的阵容,对阵的是市内某个机关队伍,当看到坐在对面化着精致的职业妆容的女性和稍显发福的男人,难免生出些恐惧。比赛开始前,杨意还有点怯场,肖望舒站在这个妹妹面前显得高挑不少,她坐在她的身侧,在她面前圈起拳头,“加油。”四个人一起碰了碰拳头,比赛正式开始。但这场比赛极怪,整场比赛对方辩手的反应并不热烈,哪怕连连痛击对方漏洞,对手也没有回应的意思,四辩更是几乎除了总结没有起身过,整场比赛几乎完全是压制的状态。他们把比赛打完,等待评委点评和打分的时候,图衎悄声跟她说:“有点怪。”“是,要是有什么问题,先安抚好队里比较重要。”图衎点点头。最坏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评委看似有理有据地点评,最后还是判了对方队赢。现场一阵唏嘘,裴钰人直接跳起来大喊:“黑幕!”肖望舒手指抵唇示意她消停些,坐在座位上的同队观赛的同学脸色都说不上好。她给图衎使了个眼色。上午围观群众不多,时间长了评委也不给个解释渐渐就散开了,肖望舒跟在老师后头找评委,裴钰气势汹汹地跟着她。“妈的,有耳朵有眼睛看了这场比赛的都知道你们完全把他们都压着打啊。不给个合理解释,我就跟他们吵翻了。”肖望舒摇摇头示意她先别进去,一进去就听到坐在沙发上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嘴夹着一根烟,口齿不清却语气嘲讽:“机关的工作人员怎么能被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打败了,这件事咱们就不多说了,这可有关市容市貌,是吧,你们都是良好市民,会好好配合的吧。”一嘴的官腔让肖望舒恶寒,一段话下来直接把人的话堵死,老师不能再说上面,只能带着她离开,良久只能跟她说:“幸苦了,先安抚好队里吧。”“好。”裴钰压不下这口气,拉着肖望舒的手就想冲进去理论:“我受不了了,我现在一把火。”“有什么办法呢,事情都进展到这里,大家也算历练过了也算涨个经验。”裴钰白了她一眼,“对不公平低头,就是一生失败的开始。”甩开她的手,跑了出去。队里的情绪都说不上好,约好的车还没来,十几个学生丧气地坐在位子上。“官僚主义太过分了,我还没工作就开始被压迫了。”“这气我就是咽不下来,哪能这么欺负人。”杨意委屈地眼泛泪水,肖望舒四处找不到纸巾,图衎递过一包,女孩抽出一张,放声哭了出来。“不论结果如何,大家觉得我们几个打比赛提出的观点怎么样,表现可以吗?”图衎扬声问道座位上的队员们。“很好!”“望舒姐的观点一针见血,衎哥也很新颖服人,杨意在自由辩论环节能马上抓到对方漏洞一直打,江浩总结一向牛。”“对,大家都很好。”图衎笑着听他们说完,然后才说:“还记得我们辩论队,后面后有图衎的番外一篇,之后就是要开始收束主线了(主线蛮“甜”的)。争取争取争取十一月上旬之前完结(可能会因为我的考试复习停一周,之后就是疯狂日更aybe)明明抓了好几次虫才发的,再看居然还是原稿(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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