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时暖睡的并不算好,例假导致下腹坠痛是原因之一。
另外一点,虽然心意已决,可想到次天就要跟宋衍生领证结婚,心里,多少还是紧张的。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都陷入黑暗之中,时暖躺在床上,房间里除了一个小夜灯,也是漆黑的一片。
时钟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成了时暖耳中最清晰的声音,这般清冷孤寂又无眠的环境里,时暖再次想起母亲,想起外公外婆,想起小川……
眼泪不知不觉,又落了下来……
时暖紧紧咬着嘴唇,压抑的哭泣掩藏在被子里,一点点的,被绵长的暗夜吞没。
后来,哭泣声止住,房间里只剩下时钟一下下的滴答声,一直持续,直到天明!
次天一早,时暖七点左右起床,洗漱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有些红肿。
用冷水洗了好几把脸,眼眶周围的浮肿都未消失,时暖叹气,放弃了。
打开衣柜换衣服时,本拿了一件黑色的羊绒衬衫,手指触及那绵软干燥的触感时顿了一下。
最终,挑选了一件深蓝色的刺绣格子衫,搭配浅灰色长裤的打扮,头发也札成了马尾辫,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准备出门时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左右……刚刚好的时间。
只是,她的人还没走到门口,房门便被敲响了。
来人,是慧姨。
时暖怔了一下,眸子从慧姨脸上轻轻扫过,最终落在了慧姨手里拖着的一叠衣服上。
脸上,迅速的闪过不自然……
因为那衣服,正是昨天傍晚回来时,她脱下的那堆染了经-血的衣服!
如今在慧姨手中,所以真的是宋衍生安排人拿走的?
慧姨对着时暖恭敬开口,说:“太太,这是您的衣物,已经清洗干净了!”
“……”
时暖咬唇,秀气白净的脸上红晕更显,她伸手接过,对慧姨道:“……谢谢!”
慧姨笑着说:“太太不必谢我,我只是负责将衣服送来而已,要谢,就谢谢我们先生!”
时暖没察觉慧姨这句话中的毛病,慧姨是宋公馆的管家,自然说话向着宋衍生,而且本是宋衍生安排的,让谢他,不奇怪!
她点了点头,说:“我将衣服送进屋,你先下去吧!”
“好的,太太!”
慧姨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
时暖再次下楼,是五分钟后。
本来不需要这么久,但慧姨送衣服的举动让她又想起昨日宋衍生抱着她进屋,马上就面对宋衍生,脸皮,还是太薄了。
只是她来到楼下时,却并未见到宋衍生,慧姨也不在。
时暖以为宋衍生又去院子里散步了,也没有多想,就在客厅自顾自坐下了。
翻看桌子上的早报,早报折叠的很整齐,感觉上,还未被人看过。
宋衍生还没起床吗?不会吧。
时暖正疑惑着,门口进来一个仆人,时暖记得这个年轻仆人,似乎叫小双。
仆人看见她,眸子亮了起来,上前道:“太太,你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