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毛巾从顾长钦的胸口前擦过,一双大手握住叶轻尘小心翼翼的手臂,“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过两天就好。”男人似乎发现了女人的目光里有些什么。
他还是不想说。
叶轻尘的黑眸轻动,眼睛里的光彩又淡了几许,“那你早点休息吧。”声音细柔,却不敢再去看顾长钦的目光,她生怕自己遇到的是审视的目光,自己的那些心思怕是藏不了多久。
电话震动,顾长钦抓起电话去了书房,走时还不忘记回头微笑,“轻尘,你早点睡!”他的脸色看起来是那么苍白。
女人的脸色跟着也苍白了几分,他始终还是要一个人去承担这些吗。
接下来的几天里,叶轻尘的等待越来越长,有两天顾长钦甚至都没有出现,她虽然担心却不敢多打电话,生怕电话许会让男人分心,会给他造成更大的危险。
晚风淡然吹来,叶轻尘看着餐桌上已经冷了的饭菜,脸色越发地暗沉了几分。
“叶小姐,大少派人过来接您去吃饭。”门口的李嫂笑盈盈地伸头看着呆坐在窗前的叶轻尘,表情夸张地指了指门边。
叶轻尘起身来到门口,看到的确是顾长钦的司机,“长钦有事?”这几天里,她几乎吃不好睡不好,虽然害喜已经不那么厉害了,可是她的心里一直在担心着顾长钦。
司机目光温和而诚恳地笑着说道,“大少爷让我来接您,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目光望向门外的低调的凯迪拉克古特上,叶轻尘这才微微地点了点头。
“好,我去换换衣服。”她立即上楼换了一件水粉色的长裙,只把头发简单地绾起,看起来虽然很随意,却是不着痕迹地美艳。
下楼,李嫂她们几个也着实被叶轻尘的妆扮惊艳了一回。
低调奢华的凯迪拉克古特停在城中心的五星级大酒店门口,顾长钦早就站在门口等着,车子才停下,他就伸手去拉开了车门。
“今晚,你真美!”男人带着些霸道地挽起女人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里,一行人上了电梯,直接到了三楼宴会厅,这里是可以容纳三百人的大宴会厅。
可是现在却只有他们两个人和几个工作人员。
“啪啪!”顾长钦拍了拍手,大厅里灯光昏暗下来,随即舒缓的小夜曲响起,就像是一条小河的水缓缓地流过。
叶轻尘整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就看到天花板那边一道光束闪过,而后便就是一个人工制造的圆形的太阳和一个弯弯的月亮从那里轻轻地飘落下来。
浪漫的音乐奏响,叶轻尘眸子里的光芒闪过几缕,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一切。
“是,日月同辉?”一点晶莹在女人的眼里闪过,而那光芒映照下的大厅里,两道光束又落了下来,正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叶小姐,我能请你跳支舞吗?”顾长钦绅士地抻出了手,手掌向上等待着叶轻尘的回应,叶轻尘两只手捧着面颊激动得红晕浮上。
太,太激动了,他,他这是为了她做的吗?
女人的目光流动,看着眼前这宛如天人般的顾长钦,男人的身材高大,手工制作的燕尾服是在正式场合里才穿着的,衬衫上的领结衬托着男人下巴的弧线,整个人贵气十足。
“呃,好!”叶轻尘眨巴了眼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不知道你的舞跳得这么好?”叶轻尘的轻盈身姿随着男人的步子在大厅里缓缓地移动着,每一个步子都那么和协。
男人宽大温暖的手扶在女人的腰上,宠溺的目光又深深地望了过来,“喜欢吗?”
叶轻尘迎着男人的目光望了过去,脸上的红晕更多了一层,红唇上的莹光轻动,“嗯,喜欢!”
“哈哈,那就好!”男人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仿佛那些来自于外界的危险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女人的心跟着也放松也不少。两个的身形在大厅里翩翩起舞,优雅且高贵。
一曲终了。
男人引着女人的手向着灯光大开的餐饮区走去,那是一张椭圆形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烛台,郁金香高脚杯子里已经斟上了美酒。
“你只能喝这个!”男人亲自给叶轻尘倒上了半杯牛奶,目光带着些笑意有意无意地扫过女人的肚子。
叶轻尘当然笑而不答,却表情里多了一层安心的舒适,“好!”
二人还未落座,男人一伸手便从身后拿出了三朵红玫瑰,“送给你!”期待的目光扫过女人的娇俏的小脸,看到女人笑得更加灿烂,他的表情这才又放松了下来。
“真漂亮!”女人接过花朵,很自然地放在自己的鼻子前嗅了嗅,“真香!”
她却没有注意到男人已经凑到了她的跟前,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嘴角闪出一摸让人无法躲避的目光,“没有你漂亮,更没有你香!”
厚重的唇压了上来,叶轻尘感觉自己似乎都没有办法呼吸了,这个长长的吻才结束,随后男人才在女人的唇上恋恋不舍地轻啄两下,这才放开轻揽女人的手臂。
“轻尘,别再离开我好吗?”男人的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手指轻动盒子打开,一串钻石项链出现在了盒子里,那最下面的一颗坠着的蓝钻比鸽子蛋还大!叶轻尘一时呆愣住,“这是传说中的蓝色之魂?是米娜王妃收藏的那颗?”她吃惊地看着这串钻石项链,那些小钻且不说,光是这一颗可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些可都是她从网页上看来的,要知道这蓝色
之魂还有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呢!
“这么贵重的项链,我……”叶轻尘刚想推辞,顾长钦已经拉过她的手,把那项链戴在了她那漂亮的脖颈上。“和你正相配,不论是什么蓝钻还是红钻的,只有你在我的心里才是最珍贵的!”男人的声音又喑哑了几分,捧着女人的手又重了几分,随后又是一个长长的吻,叶轻尘几乎因窒息而晕厥,他这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