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觉得我什么都会听你的?”
“就今晚,”他难得服软,“我保证,以后不再烦你。”
我笑了笑,不再烦我,真是个让人无话可说的条件。
“司空占,到底谁给你的错觉?让你认为我会答应你这个破条件?”
“……我条件也不是很差吧。”他答非所问。
我顿时火大,一拳砸在了他锁骨上,他皱了皱眉,是不是疼的不清楚,反正砸完我疼的手指都伸不直了。
我又把校服狠狠拍在他脸上,用力一书包甩在他背上。
就这几下,像是用光了浑身的力气,我忽然有点站不住脚。
“还气吗?”他划拉开校服,又从我手里接过书包,“还不解气的话再打打我。”
“……手疼!”我没好气儿地瞪他一眼。
“那用脚,”他往前挪挪。
“我闲的慌是吧,”我转过脸背靠墙,看他可怜巴巴的表情仿佛是我在欺负人。
……
算了,可不就是我在欺负人。
这算什么啊!
操。
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陈柏鑫从电梯里大摇大摆走出来,晃悠着横在我俩中间,我才回过神来。
“你俩谈情说爱不能多走两步去洗手间吗?”
“谈个屁,”说完这句我才发现陈柏鑫旁边还站着个人,何景之,他把手里的半截烟在垃圾桶上摁灭,然后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怎么才来?”司空占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常态,摸出烟盒点了根烟,别提有多嚣张。
何景之嘴角挂着疏淡的一抹笑,“家里有事儿耽搁了。”
我偏头看着陈柏鑫:“你不是在里面吗?接他去了?”
“谁接他啊,”陈柏鑫嫌弃地看了何景之一眼,话没说完又呲咪笑着搂人家的肩膀,“贺敏在这儿附近跟她舍友吃饭,刚我送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