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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黄始木摇摇头，房间里最多的就是书，烧起来也最快。

汝真把餐桌推到空调通风口下面，站上去向里张望，果然看到一个小东西在深处闪着一点微弱的光。可是通风口太扁了，人爬进去不太可能。

&ldo;灌水!&rdo;她灵机一动，现在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这个笨办法了。

黄始木摇头，他觉得这方法不靠谱。

&ldo;为了不把三亿五千万的公寓炸翻总得试试吧。&rdo;汝真开始用拉面锅接水。

水灌进去一半流出一半，汝真的衣服从肩膀被脏水浇了个湿透。

&ldo;我来吧。&rdo;黄检看不下去了。

&ldo;这是我的工作，这才是第二天，检察官你如果有什么的话，岂不是我的失职。&rdo;汝真忙到满头大汗，&ldo;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rdo;

&ldo;黄检!汝真姐!能听到我吗？&rdo;辣椒酱的声音，他就住附近，来得比张建还快。

&ldo;辣椒酱!门外的情况怎么样，邻居疏散了没有？&rdo;

&ldo;正在疏散。你有没有受伤？&rdo;

&ldo;我没事，阳台呢，能不能从邻居家阳台突破？&rdo;

&ldo;好，我这就去看看。&rdo;

汝真放下电话继续灌水，小光点好像真的消失了。&ldo;黄检你视力怎么样？&rdo;说着一伸手拉他上来，并肩挤在一起向里面望去。

&ldo;是没有了吧？还看得到吗？&rdo;汝真头歪到他肩膀上，黄始木回头看着她脏兮兮的白色睡衣。

&ldo;噢，对不起!&rdo;她以为自己被嫌弃了，连忙向后躲开。

&ldo;可以了。通风口的浓度太大了，不能待在这里!&rdo;他注意到她领口露出的一段皮肤上似乎出现了红色的斑点，别过目光黯然命令道。

汝真的手机又响了，&ldo;张警官!到哪了？我们还好……&rdo;她回头看到阳台上已经站了几个人，&ldo;可以，你们开始吧。&rdo;

机械轰鸣了一阵之后嚯啦一声，门上的玻璃掉在客厅地上，摔出了几条裂纹但还是完整的一块。

朴顺昌第一个全副武装地冲进来，看到汝真的狼狈相连忙找了件外套给她披上，才顾得上问道：&ldo;检察官呢，有中毒迹象吗？&rdo;

张建也从阳台进来，&ldo;可能两人都有点轻度中毒吧，瞧着脸红得不太正常。韩警官，接了这个工作怎么也不说一声？是大韩民国没别的警察了吗？&rdo;他很少用这种口气跟汝真说话，今天是非常担心了。

&ldo;风道里还有个引火装置，需要紧急处理一下。&rdo;冷风吹进来，汝真哆嗦了一下，黄始木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焦躁。

&ldo;还能走吗？能走就从阳台撤离。我看拆破户门还需要一段时间，你们两都需要马上去医院做个检查。&rdo;

&ldo;好。黄检也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o;汝真回头问道。

黄始木摇摇头，看着她的眼神里含着十分的不忍。从阳台上搭建的临时过道从邻居家出来。救护车已经在楼下等好。

两人上车被送往不同的医院。

&ldo;为什么!&rdo;黄始木在南山医院下车，汝真被安置在座位上吸着氧气抗议道。

&ldo;对方是针对他，现在你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执行任务。所以分开反而更安全，不用保护你们两个。黄检那边有辣椒酱跟着去了，没什么可担心的。&rdo;张建补充道。

汝真没有再说话，静静想着之后展开调查的方向。

&ldo;我说你，也太奇怪了吧。哪有女人去保护男人的？黄检察官也是，作为男人自尊心受得了吗？&rdo;

韩汝真瞪了他一眼，&ldo;什么工作都要扯上男女么？除了是女人之外，我就不是警察了么？再说刚刚我不是很好地完成保护任务了吗!&rdo;

&ldo;你和黄检……&rdo;

&ldo;现在是黄部长了，前不久还去看了永检察官，都是那时的交情，你不也一样吗。&rdo;她盯着张建，语气很较真。

&ldo;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rdo;张建投降，&ldo;关心你才问的，真是。&rdo;

汝真白了他一眼，话虽然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但总觉得胸口闷闷的，难道真中毒了？

黄始木任人摆布地戴上氧气面罩，抽血，输液，却一言不发，好像跟身边的世界之间存在着一道无形的隔膜。风道里的微型遥控装置是谁什么时候从哪里放进来的，安装智能门窗的公司怎么会有了内鬼，一氧化碳有没有影响大厦里的其他住户？韩警官是什么时候醒的，还是她一直都没有睡？这一次侥幸躲过了，下一次又会是什么？

做完了各项检查确认身体没事，黄始木又在辣椒酱和金系长的监督下在医院待满了八小时观察期，一刻没停地在手机上草拟了一份声明，离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饭也没顾得上吃先回西部地检见检察长，之后马不停蹄赶回中央地检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这并不是第三起爆炸案，尽可能将此事的影响降至最低。专案的同事围上来嘘寒问暖，成检更是满脸写着担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ldo;黄部长，您受惊了，光看新闻我都要吓死了。下班后我陪着您吧。&rdo;

&ldo;不用了。大家各自都更加小心吧&rdo;

可是说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班之后他还能去哪里，他又该去哪里才能不拖累别人呢。黄始木在地检加班到十点，张建受人所托来到专案办公室门口让辣椒酱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