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傅灏紧抓住她的柔荑,两眼冒出如火炬般的星芒,「我叫你滚……」「别这样,傅灏,让她看看又没什么关系。」呈祥看不惯他这种偏激的态度,也加入了劝慰的行列。「呈祥,你立刻把她带走,如果你还当我是好哥儿们,就别拿她来讽刺我。」他指着于霜,满脸愤懑。「该死的!你以为我把她找来就是专门为了刺激你?」呈祥火大的道,一股火药味弥漫在他的胸腔中。「贝勒爷,您别跟他争了。我看您先回去吧!我留下来就可以了。」于霜这句话一说出口连自己也骇了一跳,不知为何,她就是对他这双腿有信心,虽未诊治,但她就是不愿意放弃他。「你要留在这儿?」呈祥瞇着眼问。「我说欧阳呈祥,你立刻把她带走,千万别留在这儿碍我的眼。」傅灏没料到自己一个人好好的独处时光,竟被这两个人给破坏殆尽了。呈祥眼尾突然一瞟,狂肆地笑了笑,「好吧!于姑娘,你就暂时留下,十一阿哥就交给你了。」他微勾唇角,睨了自己的好兄弟一眼后,转身离开了「灏睿宫」。傅灏拔高嗓音道:「欧阳呈祥,你给我回来──」「别太想我,改天我要见你的时候自然会来。」呈祥流于霸气的嗓音轻扬,犀利地穿进了傅灏的耳里,让他难受至极!(1)更新时间:2014-04-2416:00:03字数:06「你这个女人到底是何居心?我不需要你,你快走──」傅灏怒眉腾腾,脸色不悦地下沉。「为什么你那么固执,让我看一下又有何妨?」于霜凝住秀眉,为何他就不能对她有一丝信心?「你以为你是谁?连宫里医术高明的太医都没有办法,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他的态度狂傲又嚣张,随即轮椅一转,猛地招住她的下颚,狠狠地逼视她,「还是你以为我的双腿已残,你就可在我这里为所欲为,而我奈何不了你?」于霜的双眉紧蹙,「你抓痛我了,快放手!」这十一阿哥的蛮力还真大,她的颚骨都快被他给捏碎了。「要我放开你也行,你赶快离开这儿,我最讨厌像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了!」他透着孤寂的脸庞微颤的道。于霜瞠大眼,对于他的用字遣词感到难以忍受,她是一片好心想要医他的腿,他竟然这么说她?「你走是不走?」他箝制她下颚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于霜疼得泪都淌了下来,咬着牙说:「我就是不走,如果你要杀死我才快活的话,那就动手吧!」反正,她都已经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现在任何伤害对她而言已不算什么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拗!」傅灏恨恨的将她往地上一掷,摔得她七荤八素!他转过轮椅,就要折回寝宫,心中暗忖,像这种厚脸皮的女人,他才懒得理会。「你这个懦弱鬼、胆小鬼,不敢接受事实,不敢接受挑战,算什么男子汉──」于霜忿忿然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犀利尖锐地喝止了他前进的动作。他猛一回头,削瘦的俊脸一变,变得狂佞且嗜血,「你说什么?」「我是说……我是说你活该变成残废,因为,你连最基本接受挑战的勇气都没有,我瞧不起你!」如果说于霜不畏惧他那双阴森狠冽的眼神绝对是骗人的,但她就是有一股傲气在作祟,她不愿在他面前屈服,反而说出更狂妄的说词。「你──你不要以为你是欧阳呈祥带来的我就不敢动你,我一样可以赐你死罪。」傅灏瞇起眼,倜傥的俊容弥上寒霜,黑眸也阴沉了起来。「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悉听尊便。但我只求能看看你的腿,就这样。」她冷漠的表情不带一丝惊恐,这点倒是挺令傅灏佩服的。他忽地撇唇一笑,「敢情你的意思是,只要看见我这双残缺的腿,你就死而无憾了?」「随便你去解释,你要曲解我的话我也没办法,要不,咱们来打个赌如何?」她定定的看着他,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打赌?!你的意思是?」他磊落的五官凛然,唇边与眼尾的线条刻划着慑人的霸气与阴冷。「我……」于霜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试着让我医治,若有进展你就别赶我走;倘若没有一点差别,我的命随时交给你处理。」于霜有一股冲动,她想挑战自己的医术。她话里的意思简直教他啼笑皆非!他笑得邪气,阴阳怪气地说:「你还真傻,这个赌约不管怎么算你都吃亏,如果你真医好了我,难道没有任何索求吗?」「我不要任何东西,只想证明我没有辜负我爹对我的期望。」她迎向他那两簇戏谑的眸光,顿时心颤不已,但是,为了达到目的,她仍佯装坚强。「如果我说不呢?」「你没有权利说不,反正你已经放弃了它们不是吗?如果我医不好它,你也没什么损失;但我若医好了它,岂不是改变了你的下半辈子?除非你害怕,不敢跟我赌这场约。」她鼓起勇气,实在不忍他虚掷下半生。一想起他这种自我逃避的心态,她就不禁心疼地蹙起月牙眉。傅灏露出一个嘲笑她的表情,阴邪的眼神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胸口上,蓦地,他突然冷笑了,「你既要医我,就得和我整日相处在一起,你不怕吗?」他盯住她清澈的眼睛,似乎已被她的说词给说动了。「我不怕,除非你害怕。」于霜笑笑的说。「我怕?你可别忘了,若你不幸失败的话,将付出的代价可不低啊!」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字字震撼了于霜的心。「我赌上了命,早已看开一切。」她强硬的道。她这条命若非呈祥与姜颖所救,早已不知被海潮冲到哪儿去了,她这么做不仅是赌自己的医术,更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他扯了扯唇角,冷锐地一笑。于霜痴迷地看着他,不可否认的,这笑容已柔化了他脸上刚毅的线条,亦颤一现出他纯男性的味道。「看来,我不接受是不行了?」他看着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敌意。「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于霜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她接受到他魔鬼般的强烈眼神时,心口陡地漏跳了一拍!「推我回屋里去。」他淡淡地说,嘴角挂着一抹恶意的笑。「回屋?!」于霜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害怕就这么随他进屋,会发生她所料想不到的事。尤其是他的笑眼与深沉的表情,使她联想到了黄鼠狼!「你不是要医我的腿吗?不进房里怎么医啊?」他堆起一脸笑意,却无法掩饰他那双过于冷僻的黑色眸子。于霜想了想,她既已决定留下,又何必在乎他的挑衅呢?于是故作无惧的道:「好吧!我这就推你进屋。」一进入「灏睿官」的内厅,于霜立即被里头一股暗沉的气息所慑住。这里面一切的摆设布置简直就和他们的主人一个样,是如此的冷冽、邪味十足。在这样的环境里,有谁能快乐得起来?于霜双眉微蹙,眼波在这间屋子里不停的流转。最后她银牙一咬,忍不住说道:「你喜欢这些深色无生气的东西吗?这样对你的身体并不好。」经她一番打量后,怎么瞧都无法从里头找到一丝含有生命力的色彩。她不禁眉头紧拢,说出了自己的感觉。傅灏偏激乖戾地瞪着她,他的黑眼闪过一抹讪笑,「怪了!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为我治病,可没权利指责我的周遭环境、用色理论啊!」「是没错,如果你要让自己的身体赶快好起来,我劝你最好把这里的摆设与布置全都更换一下。譬如多用点绿色、蓝色,会对你的心情好一点,省得一天到晚摆着一副酷脸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