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七斗走到朱家正堂的时候,朱恩权已经备好了酒菜等着了。
“恭喜百谷兄出关啊,哈哈哈,先干为敬!”
周七斗从未喝过酒,好在这是百谷的肉身,料想应该有些酒量。
三杯两盏下肚后,朱恩权拐着弯的打听童丹的事情。周七斗知道自己本尊尚需时日恢复,为了稳住朱恩权,便说大有进展,请家主放心云云,一时间宾主尽欢,觥筹交错。
这场酒宴,朱恩权的夫人罗氏和女儿朱炜彤都来作陪,周少卿却没看见,想来这个花天酒地的大少爷,又跑青楼去了。
席间,周七斗一直在观察两个女的,罗氏与朱炜彤显然都看对方不顺眼,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这些时日不见,朱炜彤依然是花枝招展的打扮,不过比之前要收敛许多,头发上插着支喜鹊金簪,有几分俏皮。
朱炜彤连连给周七斗敬酒,从她的眼神中,周七斗看到了挣扎和妥协。
“这么多天没有烟萝香,想必她吃尽了苦头吧?”周七斗接过朱炜彤夹的菜,回了一个笑脸。
他自认为这个笑脸没有任何别的意味,但在场的三人,却都想歪了。
“你瞧我,百谷兄刚刚出关,想必心神十分疲乏,大中午的竟拉着你喝了这么些酒,不该不该,炜彤啊,扶你师父回屋歇息吧。”
罗氏听闻,嘴角一斜,拿眼神刮了朱炜彤一眼,嘲讽之意甚浓。
朱炜彤同样回了一个眼神,犹豫片刻,还是起身来搀扶周七斗。
由于百谷的神识是经过了母虫的中转才被周七斗吞噬的,所以残缺处很多,周七斗正担心喝多了酒言语有失,借此机会赶紧离席。
朱炜彤照顾了百谷整整十年,在烟萝香的侵蚀下,她对男女之间的避讳已经很淡了,在搀扶周七斗的时候,胸前一对尺寸惊人的浑圆,直接将后者的手臂给埋了一半。
周七斗一时觉得分外尴尬。
“幸亏百谷这家伙那方面有问题,不然要出洋相了……”。
周七斗十分不喜欢百谷的房间,脂粉味太浓,一个男人的房间,到处挂着粉色的帷幔,整个一青楼的装饰风格。
当然,周七斗没去过青楼,他只是吸收了部分百谷的记忆而已。
朱恩权方才频频敬酒,又是在中午,周七斗头疼的厉害,一时有些迷糊了,顺势便躺了下去。
“头疼的厉害,给为师揉揉……”在这样的环境下,周七斗难免生出了一丝捉弄朱炜彤的意思来。
朱炜彤一进来就把门关上了,随后又取了一个香炉摆在床边,听到“百谷”的话,她当即手一抖,把香炉的盖子打翻了。
周七斗听到声音,翻个身,赫然发现朱炜彤不知何时,竟然把衣裙都褪去了,身上仅剩一抹粉红色的肚兜和一条半透明的丝质亵裤!
他刚想出言制止,又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是百谷的身份,不能表现得太异常,于是便挪开眼神,去看地上的香炉盖子,这一看,便发现朱炜彤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刀口,新的旧的都有,不下数十条,简直触目惊心!
“你手上的伤……”
朱炜彤连忙扯过床上的一件纱裙盖住手臂,惊慌失措地低下头。
周七斗无端被撩起的一丝邪火烟消云散,他大概想到是什么事情了。
场面有些尴尬。
过了好一会儿,周七斗咳了一声道:“去把衣服穿上。”
朱炜彤猛地抬头,眼中颇有不解之意。
周七斗当晚的“自甘堕落”,对她的冲击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