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疏和苏灵南面前停下来,气喘吁吁,连忙用袖子擦干额头的汗珠。
“小师妹,你是不是又惹师父不高兴了?”谢满川眉头紧皱,接连喘了好几口气,才继续说道。
“怎么了?”苏灵南凑上前去,扶着谢满川,杏眼弯弯,一脸迷茫问道:“三师兄,师父怎么了?”
谢满川跑得太急,仍大口喘着粗气,“不知道。”
“师父叫你过去呢——”谢满川挑动眉目,目光落及一脸迷茫的苏灵南身上,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又没做好,惹得师父不高兴了?”
“我刚才准备来找你们的时候,遇见师父,他可生气了。”谢满川再次挑眉,轻压眼角,困惑道。
苏灵南单手扶住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小声问道:“三师兄,师父怎么生气的?”
“我看见师父的时候,师父正站在玉灵阁面前,”谢满川点了点头,示意道:“就是你的住处。”
“然后呢?”
“然后啊,师父把你门前,挂着的那个玉吊坠给捏碎了——”谢满川一边回忆,一边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那碎玉割破了师父的手掌,师父眼里还不解气呢。”
“玉吊坠?”白疏站在苏灵南身后,眉心倏然紧皱,握住剑柄一端的手轻晃,转身轻声问苏灵南,“可是我当初送你的那枚玉吊坠?”
苏灵南点了点头。
入清风观第一个月,苏灵南时常做噩梦。白疏便送了开过光的玉吊坠,挂在门前是辟邪用的。
白疏想到此处,又不由自主想到江玄离生气时的阴冷面容,手腕微微颤动。
他一直在江玄离身边做事。江玄离很少生气,但每次动怒便极其吓人。
他隐约觉得这事儿,跟他有点关联。
苏灵南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她扶着下颌,一双充满困惑的异眸轻弯,皱眉继续问道:“三师兄,今早师父可来过云居阁?”
“听说太后来请过师父——”谢满川轻声应道。
苏灵南收回疑惑的目光,轻眯琥珀瞳眼,眸中深邃难辨。
这就对了。她嘴角衔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白疏浓眉皱弯,目光游走在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眸之上,面露忧愁。
以前,她和白疏都在山顶练剑。
前段日子,苏灵南跟他说,春天来了,想在云居阁前,那片梨花苑里练剑。
一边欣赏春色,一边练剑,她心情一好,学得也要快得多。
他早就感觉这事儿不对,没想到她用途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