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
白晨曦黑眸直直的盯着他:“李枫,你到底有完没完,再这样我可生气了。”
李枫告饶似的苦笑一下:“说你这个女人小气还真小气,开个玩笑而已。”
白晨曦看着他没好气的瘪了瘪嘴。
“好了,快回家休息,我看着你进去了我就走。”
他说着,就将她身子转了个面,对着楼梯口的方向。
“快回去吧。”
她顺着他手的力道身子自然而然的迈出了步子。
快到楼梯口的时候,她的步伐越来越缓,越来越慢。
黑夜里月色宜人,小区的花坛里的花开的正好,风里带着点馥郁的味道。她的影子在灯柱下被拉长,斜落在花坛里,好像也染了香。
她似乎在思考,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
在原地有那么几分钟的停留,突然转过身子,迈着大步朝李枫站立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爸是强奸犯,十年前畏罪自杀了。”她在他面前站定,忽然开口,声音有点冷。
李枫一愣,斜靠在车身的身子直了直,低头去看她。
“你爸爸是当时办案的警察,我爸爸是强奸犯。”她一字一顿,艰难的开了口。
这句话说出之后,心里的石头好像落了地,她缓缓的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眸,胸口的紧张起伏稍微缓了一些。
“我爸爸是被冤枉的,我肯定。”
她眉间落了一点阴影,眼神笃定。
他看着她眼底的忧虑,似乎能明白她当年为何不辞而别,现在又为何拒之千里。
她的身子有些颤抖,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如何安慰面前的她,想起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也不需要有心里负担,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怎么配的上我,对吧。]
现在想想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虽然是玩笑话,却在白晨曦那里,她不一定会这样想。
他面对着她,右手很自然的扬起,落在她的勃颈之处,想给她一个拥抱,一点安慰。
可她并不打算领情。
他的手才刚刚触碰到她的勃颈,她倏然侧了侧身,他的手就停留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自己悬空的手臂,苦笑的扯了扯唇。
他漆黑的眼落在她伤感的脸上,问的理性:“你有没有证据?”
“我没有证据。”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
她当时还小,只是内心觉得,白清泉肯定是被冤枉的,她爸爸本不是好色之徒,而且不可能贼喊说贼,自己报案,让警察来抓。
还有那个录音……没头没尾,也不能因为那几句话就这样给自己父亲定了罪。
可即使这样,她心底仍有强烈的预感,爸爸的离开绝对不是畏罪自杀。
她无法向别人解释这种骨肉血脉间的相通,就像无法说服自己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