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故人绝地存死志怜娇儿终究两难全
怀中人厌恶至此,聂长戈原已到了喉咙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或许让她记忆里的拓哥哥就停留在十岁也好,不像他现在,除了权位和血腥,其余一无所有。
只是心中到底还是郁郁,他心中最珍贵的宝物,被人用这样轻贱地送上门来让人糟蹋,而这个用对待玩物的方式作践她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愧悔中又有一点不该有的喜悦,和一点劫后余生的后怕。他是知道今晚参加大宴会的人,帐子里十有八九都会有美人伺候,如若今晚她不是被送到他这里,如若还有别的男人沾了她的身子……
聂长戈眼睛微瞇,又想起一件事来,阳物还在她身体里跳动着,欲壑如此难平,嫉妒就如一把被浇了油的火,烧得他理智全失,一边挺着腰往深处挤,一边咬着牙低声在她耳边问:“告诉拓哥哥,谁给宜娘开的苞?”
一语既出,二人同时愣住。
嫮宜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抖的手指描过他的五官,又停留在他下颌角那道已变宽变深的伤疤上,嘴唇抖了半天,都未曾说出一句话来。
过了许久,她才尖利地呵了一声,似哭似笑:“拓哥哥?”
本莫名其妙失了贞洁,就已让嫮宜心如死灰,谁知失身之人,竟还是童年那个会温柔抱着她哄着她的拓哥哥!
双重的耻辱感漫天掩地将她淹没,虽有药物的作用,她也并非没有在刚刚激狂的性事里嚐到快感,既脏了身子,齐哥那里她已无颜去见,而将她如娼妓一般对待的,又让她知道是她曾经十分信重依赖的大哥哥。
万念俱灰之下,她几欲咬舌,此时就这么去了,也好过接下来无穷尽的折磨。
嫮宜闭上眼,两行清泪淌下来,将牙齿狠命一阖!
剧烈的疼痛袭来,只是刚把舌尖咬破,就已被聂长戈发觉了,他浑身剧烈一震,手已经捏住她的下巴,制住嫮宜的动作,惊惶道:“宜娘!”
嫮宜下巴被制,说不出话来,眼泪却成片地往下滚,刚刚疼痛的一瞬间,已又唤起她一丝理智来,若是她赤条条一个人,去了也就去了。可怜腹中娇儿,才刚刚与这世上有一丝联繫,他的父亲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她若死了,才一个月的未成型的孩子,必定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去,叫她怎么忍心?
自母亲走后,她曾经多希望有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尤其遇见燕齐光之后,她是多希望有一个两人的孩子,或许会像他,也或许会像她,更多的可能是两人都有一点儿像,那是她和齐哥两人延续在世上的血脉。
只是如今,经此一遭,今晚之事一旦被撞破,这孩子一出生,就会被质疑血统,就会从此不得父心,她是从小儿嚐过父亲冷待的苦的,若又要她的孩儿重走她的老路,又叫她如何忍心?
明明很可能在她身体里还只是个小不点,明明还这样稚弱根本不经人事,却已让她进也是错,退也是错,如何都是错!
谁能告诉她,她究竟要如何才能两全?
泪眼潸然之下,嫮宜凝噎不能语,口中又被咬破了皮,只是皮肉痛,心上却更痛,嫮宜下意识抚上小腹,呜咽不能止。
聂长戈见她如此情状,心下发酸,看她没了再咬舌的打算,才总算放下一半的心,像小时候一样,将她整个人抱婴儿似的抱起来,准备给她找点药。
他和嫮宜都是神伤之下,忘了此时二人是何等尴尬的情况,性器还牢牢贴着,这动作正好让他粗长的东西全部都餵进去,甚至因为嫮宜此时的着力点全在他身上,是一路破开胞宫,龟头将里头堵得严严实实。
聂长戈原是不打算再动作,只是此时箭在弦上,他闷哼一声,竭力控制住想将她压在地上狂干的衝动,咬牙想拔出来,谁知往外拔出之时,褶皱和穴口还似依依不舍,卖力吞吐、竭力挽留着,让他简直如登仙境,实在舍不得这一处温软桃源乡,遂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往放药的地方走。
嫮宜先时春药的药性犹在,被措手不及入了个尽根,连穴口都被两隻硕大的卵蛋牢牢堵着,随着他的动作,拍在细嫩的花瓣上,嫮宜不由自主逸出一处呻吟,待反应过来又觉可耻,理智与慾望是不能相容的水火,互相在她身体里拉锯着,要活活把她劈成两半!
她自入宫以来,身体是饱受调教的,本就倍加渴望情丝,又兼天赋异禀和药性加成,这样激烈的情事居然都承受下来了,非但如此,春水还澹澹而下,从两人相接的性器处挣扎着想溢出,却一次次被在走动中发力的棒身挡了回去,只剩穴口一股股被捣出的泡沫,还飞溅到两人的腿根上,淫靡至极。
龟头在胞宫捣动之间,嫮宜被情慾治住,便是千般不愿,此时也只能屈从在慾望里,直至吟啼之间不慎牙齿撞到舌尖,才终于挣出一丝清明来。
察觉到他的动作,连小腹都被肏得凸出一些形状,那一刻本能终于盖过情潮,一隻手推着他的胸膛,一隻手护着小腹,双腿胡乱反抗着,偏偏嘴里不太能说出话来,模模糊糊哭道:“出去!出去!”
她脸色嫣红如血,却并非是高潮过后的粉,而是急出来的,并不是性事中那种让人欲擒故纵的“出去”。
聂长戈看她手护着的地方,心中一沉,隐约猜到一二,目光森寒如冰。
其实在未见到嫮宜之前,聂长戈并非没有想过她可能成亲生子,只是他原以为可以接受的一切,在今晚的阴差阳错中,都明明白白告诉他自己。
他嫉妒。
简直如发了疯一般的嫉妒。
此时聂长戈只恨不得再用力捣进去,叫这孩子生不下来,让她只能生下他的孩子才好。
只是她已哭得泣不成声,察觉到实在无力抗拒之后,抓着他的胳膊,哽咽道:“拓哥哥,我求你了,你出去好不好?不行的!真的不行的!”
聂长戈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终于整根退出来,地上瞬间下起了小雨,这春色他也只能佯装看不见,将嫮宜打横抱起,去自己带过来的箱子里寻了一管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