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夏知形简直就是给了她当头一棒,把她敲清醒了。
感情的事情那么玄乎,谁都不能保证一定就会顺利成功。
“谢谢你。”云敛打电话之初的兴奋已经降了大半,她此刻只觉得身上被注入了些许的寒意,“你也会、会一切顺利。”
跟一个月前的通话不一样,夏知形这回跟她的距离似乎很远,仿佛“但总是偶尔”这句话不是夏知形讲出来的,而是另一个人。
云敛更迷糊了,也更难受了。
她以为自己跟夏知形打电话听见夏知形的声音,会让心中的忧愁少了一大半的。
她以为夏知形在这一个月里面会更加想念自己的。
她以为可以像之前醉酒打电话那样,可以什么都跟夏知形讲,包括她的心思,可是话还没到嘴边,就已经咽了下去。
这通电话犹如一盆冷水,云敛被浇了个透。
好像跟夏知形一个月前天天待在一起的画面都是她幻想出来的。
夏知形“嗯”了一声:“谢谢。”
云敛把电话掐断了。
打之前兴致冲冲,还以为可以跟之前一样。
现在她却像是蔫掉的菜叶。
手机的屏幕黑了下去,但天边的晚霞还留着。
这通电话就没多久,云敛睁开眼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她觉得戚雨形容得对,而敷衍人的是夏知形。
云敛这么想着,吸了吸鼻子,委屈一点一点地蔓延。
她之前哪儿知道自己会对夏知形有想法啊,早知道有今天,她当初就不应该跟夏知形当朋友。
哦,现在她们又好像连朋友都不是,朋友有这么冷淡的吗?
骆安君来敲门的时候,云敛已经昏昏欲睡。
这一个月以来每天都要见面,还要一起对戏拍戏,因为知道骆安君喜欢自己,云敛在幕后就表现得稍微冷淡一些。
现在摇晃着开了门,看见站在门口的是骆安君,云敛的羽睫抖了一下,她还没说话,骆安君就一脸担心:“敛敛,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云敛摆了下手,她努力自己看起来清醒一点:“有什么事吗?”
骆安君皱着眉,还是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明天休息,想问你要不要去亓城逛一逛?这边有家很好吃的甜品店,你很久没吃甜品了。”
骆安君说着人也进了房间,站在门□□流不合适。
云敛细细回忆了一下,她确实很久没吃甜品了,但是一想到一起去的对象是骆安君,她就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