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游牧一屁股坐在池塘边草地上仰头朝山坡上看。
小山就在爷爷家后面,一个小土包,到处都是绿草,现在除了绿草,草地上唯一一个带颜色就是金城这朵移动的大黄了。
金城走到游牧面前,站定后低头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姜黄色的t恤,用赞同他的语气道:“嗯,我尴尬。”
游牧眨眨眼,突然觉得金城这句话似乎在一语双关。
几乎是同时他想起了88万,刷卡,小雏菊,cici,情趣房……
额……为什么还有cici和情趣房?什么鬼?!
所以没有情趣房和cici,前面那些就可以想吗?
啊啊啊啊!!!
我特么也挺尴尬好吗?!
尴尬癌都要犯了!
求你原地消失!
明早来捉虫,不行了太困了,晚安咯
第40章第40章
昨晚在鲸御,因为金城再次开了尊口,林文使出浑身解数又拼了一回爹才把石路这个人质从鲸御领走。
又因宋烨和石路是绑架案的当事人,两人自由后马上被传去了警局录口供。
而金城看似与整件事无关,鲸御和林文两方都出面保护“消费”的客人,所以金城把石路和宋烨护送到警局后,林文的司机又将他送回了公园路72号。
至于为什么没人查到鲸御头上,很早之前就有人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说法——鲸御是“皇帝的新衣”。
所有看见这件“新衣”的成年人都秉持着某些讳莫如深又心照不宣的规矩,只用华丽的辞藻赞美它、虔诚的姿态膜拜它——它奢华典雅气势恢宏、它巧夺天工匠心独运、它美得不可方物、它是服务行业的标杆,等等不一而足。
直到某一天,跑出一群熊孩子指着人人赞不绝口的“新衣”,说“它就是一坨外表华丽,里面臭烘烘的狗便便!”
众人虽哗然,却缄默。
这不是寓言、不是童话,假话听久了已经成真,真话冷不丁冒出来必遭打压。
金城虽不好社交,更喜欢隐世索居。但对那些讳莫如深心照不宣的规矩并非一无所知,相反因为有周之庭这个好友的原因,他深谙其中不成文的规则有多厉害。
他单膝跪在草地上,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比东升的朝阳都要耀眼的清隽少年,心底滋生出的心疼游经血管快速汇聚到五指尖。
他伸手搓了一下游牧脑袋,指腹若有似无地抓了一下,问:“委屈吗?”
游牧一夜没睡,微红的眼睛里还残留着没磨灭的倔强和星星点点的挫败。
他头一偏略显调皮道:“我能说‘不’吗?”
金城盯着他的眼睛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