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饭厅。
全德龙坐在主位上,而他的右手边坐的是任宴熙,左手边坐的是任离炫。
全灏天看着这一幕总觉得有些诡异,哪怕任宴熙是任离炫的母亲,但她凭什么坐在爷爷身边?平时都是爸爸坐在爷爷旁边的。
蓦地,他想到父亲今天说的那番话,他说任宴熙的出现已经威胁到他接班人的身份了。
若是在之前听到这番话,他定然一笑而过,但现在看来,父亲的话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全德龙开口道:“我们喝一杯吧,今天很难得大家都坐在一起吃饭。”
说完,他端起酒杯。
作为这里的老大都主动敬酒了,别说这些晚辈以及客人了。
他们纷纷站起身回敬全德龙。
全灏天向来都是憋不住事的人,他看着全德龙说:“爷爷,你好像跟任小姐的关系很好?”
要不是战尘矅也在这里,全灏天差一点就以为任宴熙跟爷爷有特殊关系了。
全德龙沉吟片刻才回答这个问题,“任小姐是离炫的母亲,离炫既然喊我爷爷,那我自然也要拿出对待女儿的态度来对任小姐了。”
灏天可不是个能守住嘴巴的人,他不能让他知道熙熙的身份。
加上最近的雷恩蠢蠢欲动,这个时候若是熙熙的身份曝光,第一个出事就是她。
全德龙的解释很有说服力,全灏天觉得没什么问题,可又觉得他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何况任宴熙还是雷恩的“孙女”。
按道理,就算她是任离炫的母亲也不会受到这种好待遇吧?
全灏天疑惑的眼神投向全宗,但对方只是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继续吃饭了。
晚餐过后,任宴熙想跟全德龙聊聊怎么惩罚徐强的事,但全德龙却说:“这种人不配活着。”
一句话简单扼要,任宴熙了然,“但我还有其他事要跟您聊。”
“明天吧,今晚我有话要跟战先生说。”
忽然被点名的战尘矅茫然看着全德龙,他们之前除了关于熙熙的话题,似乎没有什么可聊的了。
任宴熙明白,她便道:“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她便提步离开。
全德龙转头看向战尘矅,“喜爱红酒还是白酒?”
“您喜欢就好。”战尘矅对酒没有特别的喜欢。
“阿宗,拿上我珍藏的白酒来花园。”离开前,全德龙还不忘吩咐全宗。
全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好歹都是他的义子,他
怎么像对待佣人那般来使唤他?
虽说心里不舒服,但全宗也不敢不听全德龙的话,转身去酒窖拿了珍藏的白酒便去了花园。
他本想留在这里听听他们到底想要聊点什么,但全德龙却说:“阿宗,你去忙你的吧。”
全宗脸色微变,但不敢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全德龙给战尘矅的酒杯满上了,“谢谢。”
“几十年前,我跟你老战也是这样把酒言欢。”提到挚友,全德龙的脸上才有一丝笑意。
战尘矅笑着说:“要是我爷爷还在就好了,他最喜欢就是喝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