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门边微弱的烛火依稀可以看见竹篾上的字:“东陵郡王江潭。”
天刚破晓,江潭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到后院找到妻儿,带上人,悄悄地打开后门,却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半晌回不过神。
江昀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上前,微微一笑:“江潭,别来无恙啊。”
江潭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陛……陛下。”
“原来你还认得朕。”江昀漫不经心道,“朕还以为你在这里待了几年,已经忘了朕是谁,你又是谁了。”
江潭身子犹如筛豆子一般颤抖不已,身边的妻儿更甚。
“怎么?想跑么?”江昀看着江潭身上的包袱。
“没没没有。”江潭回道。
江昀嗤笑一声:“制造匪患,戕害百姓,残害皇室宗亲,你说说,这些加起来,够你死多少回?”
“陛下,臣冤枉啊!”江潭咬咬牙,痛哭道。
“拖下去。”江昀抬手示意,“袁将军,带人把郡王府内所有的人统统拿下,一个也不准跑了。”
袁将军:“是!”
江潭六神无主地被侍卫拖走,回过神立马大喊冤枉,最终被堵上嘴。
江昀走进郡王府,看着气派的装潢,连茶壶把手都是镶金的,不免讥讽道:“他倒真会享受。”
泸水县衙内,林越听闻江昀已经带人抄了郡王府,苏明谙与江寒也连忙赶了过去,是以,县衙内除却那些衙役也就仅剩他师徒四人了。
林行云问:“哥哥不打算去郡王府看看吗?你的东西就在那里。”
林越犹豫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事,反正都是给他的,抄了郡王府,那些东西自然得带走。”
“可是你不说是哪些,嫂子怎么会知道呢?”林行云提醒道,“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行了行了。”林落不耐烦地拍了拍林行云脑袋,“他现在哪里敢去,去了是要挨揍的。”
林行云福至心灵,嘿嘿一笑:“我忘了。”
林越转头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方鸽子阴沉的脸映入眼帘,林越吓了一跳,埋怨道:“您可别把我吓死。”
“吓死了正好,省事。”方鸽子冷冰冰道。
林越揉了揉眉心,转移话题道:“您给我出出主意,哪种赔罪方式直接有效?”
“□□。”方鸽子直接了当。
林越:“……想是想,但我不敢。”
方鸽子嫌弃地看着他:“真没出息。”
“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林越催促道,“这人要是来了,我该怎么哄。”
“急什么,万一人家根本不打算来这里呢?”方鸽子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