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裴少爷在你回来之前,特地过来过一趟。当时他手里,确实拿着一个盒子。不过礼盒很小,怕随手放了之后找不到,所以给你放在侧房有台灯的那个桌子上了。”“好。”晚棠趿拉着拖鞋,折了回去。那里果然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棕褐色的礼盒外用丝带缠绕着边角,在正中央打了一个规整的蝴蝶结。她拿起打开,里面装着一块手表。银白色的,腕表周围镶着一圈细碎的钻,钟表里面还有类似亮片的东西流动。室外的落地灯光泄进来,表盘流光溢彩的。很漂亮。将盒子收好放进自己房间的床头柜里,给裴宥衍发了一条消息:[谢谢大哥,礼物很喜欢。]“林姨,我去书仪那里了。”林玉将被套叠好,“去吧。”夜里宅子宁静,风擦过耳。此刻,自然界是安静的,但宅子里,人气未歇。大家忙活事情的忙活事情,亲切的声音通过空气传播,像是有了天然的扩音器。晚棠迈着步,从后屋沿着水池向西行走。过去的时候,沈书仪已经将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看见她过来,立刻往旁边挪了挪位置,给晚棠腾出一块地方。“快过来坐。”“嗯。”周晚棠走过去,最近似乎又要迎来新一轮的降温,夜里的温差又变大了。牖敞着,流水淙淙,秋风裹挟着池水的寒气浮进来,卷着点草木和泥土的清新。她走进去,弯腰卷起被子一角,整个人都钻了进去,“我觉得我要向你学习了,这种日子真的好舒坦惬意。”“你居然才发现。”沈书仪震惊,“不过依我看啊,你也就是嘴上说说。真要你过这种日子,你说不定还不乐意。”她翻了个身,身体朝她晚棠那边拱了拱,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她:“话说,在故宫里修文物究竟是种什么感觉,能不能和我说说。我感觉我对这份差事,真的还挺向往的,听起来高大上。说不定等我以后毕业,咱俩说不定还能做同事。”周晚棠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是我打击你,三分钟热度,你迟早要退却。况且专业受限,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就能敲定的。”“知道了。”沈书仪乐不可支,仰倒在柔软的床铺:“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即叹了口气,“我打算大学毕业后,和男神一起出国留学。”说到着,她侧着脸,枕着自己的手臂重新望向晚棠,“不过金融知识真难啃,我感觉我可能我真不是经商的料吧。”“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晚棠安慰:“你和你的男神进展到哪一步了?窗户纸戳破了吗?”“还没呢。”沈书仪把自己闷进被子里,略不好意思,“表姐,你别问我了。”随后,又把被子扯开:“你和商时序进展得怎么样了?”“?”周晚棠及时制止:“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打住啊,我们两个那是清清白白,毫无关系。可不能和你相提并论。”“不信。”“聊天记录几乎为零。”晚棠瞥她一眼,“你自己看。”随后将手机扔在她的枕头上。沈书仪自是没有真的跑去看,撇了撇嘴。也没在意,只是有点心疼,拍了拍她的肩膀,“祝你早日摆脱,寻得真爱。”晚棠“嘁”一声,“承你吉言。”沈书仪钻进被窝,凑到她的身边。专注看着投放在墙上的画面,转而拿起一袋子零食,“好吧,我同意了。”“同意什么?”沈书仪理所当然道:“以后只要你不主动说,我就不提及。”“不信。”“表姐!”“嗳,好了好了。知道了。”两个人靠坐着,将被子卷起横在胸前,全神贯注地投身于正在播放的动漫上。两个小姑娘,头一次看动漫看得稀里哗啦,替那只小妖感到遗憾:我一次次地出现在你面前,渴望再次出现,被你发现。但是很可悲的是,无论多少次,以怎样的方式出现,你都不能亲眼看见了。那天下的雨就像场恶作剧,我还是你曾经见到的模样,而你却年华已逝,满头银丝。夏目:【您还记得吗将那毛巾借出去的事情】【在雨天在公交站借给了一位小姑娘】【不清楚了我不怎么记得了非常感谢你】恋慕站在病床边,眼神温和地看向已经花白头发的人,【总悟先生】似乎是心灵感应,老人抬起了头,【哦呀下雨了】恋慕望向窗外,【是啊但肯定马上就会天晴的】……夏目和三三老师跑向小木屋,想将总悟给的那块新帕子交给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