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可被气得够呛,晚上索性把他堵客厅了。谁知人家半夜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潜回了卧室,在她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抱住了她,痞痞地说:&ldo;老婆,想死我了。&rdo;于是,牧可再次被连壳带ròu地吃掉了。激情退去,得了便宜的贺泓勋同志搂着小妻子粗野地感叹道:&ldo;这哄老婆开心真是又费马达又费电的事,比我整重装训练还累。&rdo;牧可恶狠狠地伸手呵他的痒,逃脱不了她的小魔爪,贺泓勋差点笑岔气,两个人就这样在c黄上滚来滚去,大半夜闹得不可开交。很快到了中秋节,因为刚好和国庆重叠在一起,几位外地家属趁假期赶来部队和丈夫团聚。贺泓勋让宁安磊早早做了准备,给他们安排好一切。八月十五那晚,月光皎洁而柔美,五三二团庆中秋的联欢会被一曲如泣如诉的《月光下的凤尾竹》推向了□。回想六连长夫妻俩伉俪情深吹奏葫芦丝的身影,听到贺泓勋伤感地说:&ldo;咱们团里最远的家属就是六连长的老婆,云南德宏人,如果不坐飞机,火车往返路途时间就得一个星期,一年也就来这一次,太远了。一世夫妻三年半啊。&rdo;牧可的泪止不住地落在他胸前。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能与贺泓勋平淡的相守,是最实在的幸福。依偎在贺泓勋肩头,闭着眼睛倾听清幽悠扬的阵阵葫芦丝声,牧可轻轻哼起:&ldo;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rdo;那一夜,沉溺在贺泓勋温暖的怀抱,牧可伸出皓腕搂住他脖子,柔声说:&ldo;泓勋,我准备好了,我们生个宝宝吧。&rdo;贺泓勋情动,抱紧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在她泛起绯红的ru白色肌肤上留下一枚枚暗红的痕迹,仿佛要借由有力的亲吻让彼此铭记下此夜深入骨髓的‐‐肌肤之亲。之后的一段时间,贺泓勋自动自发地戒烟戒酒,任劳任怨地封山育林。两个月后,牧可被诊断出怀孕了。升级为准爸爸的贺泓勋高兴得和什么似的,一路将油门踩到底,杀到陆军医院的他形象也顾不得了,傻笑着抱住牧可亲了又亲,胡茬儿扎得她直叫。得知牧可怀孕,赫义城抑郁了,一面后悔不该一时冲动和贺泓勋打赌,输了儿子一辈子的身价儿,一面想方设法押贺雅言去民政局领证。怀孕的喜悦被翻天覆地地孕吐现象打碎,看到贺泓勋端着汤过来,牧可条件反射一样跑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样子着实可怜。强烈的孕期反应令贺泓勋紧张得整晚睡不着觉,为了让牧可均衡摄取营养,他心甘情愿当起了煮夫,举起锅铲亲自下厨为妻儿做羹汤,还让贺雅言给找了些书送来,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客厅里研究如何应对孕妇初期出现的症状,以及日常生活中的禁忌。这天傍晚,牧可在散步的时候好奇地问他:&ldo;雅言送来的书里怎么没有胎教的?&rdo;摸摸她柔软的头发,贺泓勋故意逗她:&ldo;胎什么教啊,你没事多看看训练大纲,保证生出来的小娃儿听指挥。&rdo;牧可笑得忘形,险些踏空台阶,把身旁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吓出一身冷汗。……牧可怀孕五个月的时候,贺泓勋抽出时间陪她去医院做定期检查。彩超室里,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屏幕,看着大脑袋的婴儿专心致志地吮吸着手指,眼睛居然湿了。晚上,牧可躺在他怀里,轻声问:&ldo;不是说爷爷要给宝宝起名字嘛,起好了吗?&rdo;大手轻轻抚摸着她隆起的肚子,贺泓勋闭着眼晴说:&ldo;妈说已经全家总动员了,起了很多爷爷都给否了,今天还和爸通电话交换意见呢。&rdo;当了妈妈依然不改捣乱的个性,机灵鬼似的小女人笑嘻嘻地说:&ldo;爷爷他们太讲究了,名字就是个代号,干嘛那么伤脑筋呢,我看就叫贺可喜,牧可贺得了,可喜可贺,又喜庆又含了我们的名字,多完美啊。&rdo;&ldo;完美的馊主意!&rdo;贺泓勋失笑,控制力道在她细滑的小肚皮上轻拍了下当作惩罚。尽管在小妻子怀孕期间给予了无微不至的照顾,牧可生产那天贺泓勋还是没能守在她身边,孩子的啼哭声,他是在电话里听到的。当时,他正带兵强行军挺进灾区,履行身为一名职业军人的职责。当任务结束赶回家,看到小妻子弯着腰给两个小家伙儿盖被子。贺泓勋弯唇笑了,然而,眼中却蕴含了心疼与感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