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始终低垂着眼睑,听完某人含枪夹棍的话后,忍不住心尖一抹笑意荡漾开來,和这女人比口才,找死!
可偏偏,这世上多的是嫌命长的人,这不,眼前就有几个,廖雪微微一笑:“原來皇后是与皇上偶遇了,臣妾就琢磨着,怎么那么奇怪,平日里皇后从未与皇上同进同出,怎么今儿开了先河了。”
这个女人……
莫筱苒眼眸一冷,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嘴角轻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对上廖雪暗含嫉妒的目光,余光也瞥到了淑妃幸灾乐祸的视线,心思一转,出声道:“是啊,平日里皇上陪着妹妹赏园游湖的,今儿陪着淑妃,哪里轮得到本宫?本宫倒也得了个清净,多亏你们二位替皇上,分忧解难啊。”
想让她当靶子?她就把这两人一起拉下水,顺便呢,还提醒提醒她们,白子旭或许在她们眼里是金子,可在她莫筱苒眼中,却是茅坑里的石头,她不在乎!
果然,廖雪脸上的笑容一僵,嫉妒的目光狠狠刺向看戏的明溪,她沒想到,这女人的本事还真不小,只是一晚,就能让皇上对她心动!
明溪自然不会退缩,直直迎上她如针般的视线,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莫筱苒优哉游哉的捧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斗吧,斗吧,她巴不得这两人斗得不可开交,最好能当众打起來!倒也给她留了个清净!
“妹妹昨儿个伺候皇上,只怕累了吧?”廖雪蓦然出声,满脸堆笑:“瞧这脸色,需要姐姐为你请太医來看看吗?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才是。”
淑妃争锋相对:“听姐姐这么一说,臣妾还真有些乏了,许是昨夜操劳过度……”
“噗,,”莫筱苒口中的茶水成直线从嘴里喷溅出來,操劳过度?白子旭有这么强大?视线缓缓扫过白子旭小腹以下的部位,嘴角狠狠一抽,好吧,她承认自己沒什么眼力,实在是看不出,就他那身板,能让一个女人操劳过度。
“皇后,”白子旭嘴角的笑沉了几分,“你在往哪儿看?”
莫筱苒尴尬的移开眼:“臣妾是在琢磨,淑妃妹妹操劳过度,需要请太医,皇上是否也需要顺便把个脉?万一皇上龙体抱恙,日后……”话欲言又止,剩下的,听在个人耳中,自然是意思不明了。
白墨瞬间移开眼,嘴角往上扬起,双肩微微抖动着,显然也是快要憋不住笑出声來了。
小竹更是直接捂住嘴,深怕一松开,笑声就会传出去,她的小姐哟,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话?哪有人会质疑皇上的能力的?偏偏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白子旭怒极,脸上的笑容更是深沉了几分,眼中毫无半分温度,手指紧捏膝盖上的裤子布料,一字一字,缓慢启口:“不必了,朕的身体好得很,皇后若是不信,朕不介意让你亲自体会体会!”
莫筱苒嘴角一抽,什么时候白子旭也和自己一样不要脸不要皮了?还体会?体会什么?“臣妾最近得了一种病。”
“什么病?”廖雪眼底放光,急忙问道,那模样,是巴不得莫筱苒得了什么绝症,就此一命呜呼。
莫筱苒笑得妖娆,已经对她的个性了解几分的白墨,屏气等待,准备看好戏。
“本宫最近得了一种只要侍寝,就会发疯的病,”莫筱苒一脸无奈的说道,“怎么办,即便臣妾对皇上驾临凤栖宫,绝对是扫榻欢迎,但这病……”她幽怨的看了白子旭一眼,将他铁青的脸色视若无睹,“臣妾不想再一次出手伤了皇上,只能勉为其难,请各位妹妹为本宫解忧了。”
不能侍寝的病?一旦侍寝就会发疯?
这理由,这借口,为所未闻!
廖雪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她现在只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个儿,叫你嘴贱,明知道这女人不识好歹,还去接她的话,这不,中招了吧?
“对了,太后,您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吗?”莫筱苒话锋一转,好整以暇的盯着上首的太后,意味深长的问道。
太后满脸慈爱的笑容,摇了摇头:“发生何事啊?”
“可好玩儿了,”莫筱苒撩开裙摆站起身來,步子在寝宫内不断的來回踱步,“昨晚啊,臣妾偶遇摄政王,邀摄政王进殿喝茶,谁料,这贵妃妹妹就领着皇上浩浩荡荡的前來,还把门给一脚踹翻了,臣妾大晚上的,还要去找太监來修门,哎,太后,你说这事好玩不好玩?可笑不可笑?”
白子旭与廖雪同时脸色一沉,狠狠的瞪着某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可恶女人!事情已经过去,就她还记在心上,居然当着太后的面,告了廖雪一状,话里话外,将矛头对准廖雪,分明是要告她不分缘由,怂恿皇上想要抓奸!
太后扯了扯嘴角,迟疑半响,才道:“是啊,是挺胡闹的。”暗地里,她恼怒的瞪了廖雪一眼,在她眼中,错的永远不可能是自己的儿子,错的永远是旁人!
“是吧,臣妾也这么认为,”莫筱苒摸了摸鼻尖,嘴角的笑加深几分。
白子旭面色一沉,狠狠刮了莫筱苒一眼,为了保全他身为皇帝的名誉,这件事只能推廖雪出來做挡箭牌!
“雪贵妃不尊皇后,降为平妃,因其多日來掌管后宫未曾闹出过一次变故,继续入主朝阳殿,手掌封印!”白子旭一道命令,吓傻了廖雪,也惊呆了莫筱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