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以闵文冲的名义,誊写编辑。后日殿试,闵文冲已经是内定的状元,而且,她还会是徐学士的东床娇客。
而我的成绩也出来了,后日会以贡生身份进入圣殿策论。
徐学士叹气,无论我如何表示不在意,她仍是觉得愧责。
或许是真的她心中有愧吧,否则为什么我明确表示接受这个结果,她还是要坚持说对不住我呢?
殿试当日,我才知道,原来令徐学士真正惭愧的原因。
是圣上突然颁布的新规,从当年起,朝廷内招名额取消……徐学士为我红线举荐的资格,已经被取消了。
这也就不怪徐学士会那样惭愧了。
这半个月的行程,就好似黄粱一梦,我去过了皇城,也见过了大昭的帝王,甚至还走了官家的后门。
但是如今梦醒了……
第16章被算计
关于策论之事,只有四人知道。
我,徐学士,帝王与闵文冲。
原以为这事儿便算就此揭过,实则不然、廷对时,帝王问我的问题,居然是:君要臣死当如何?
这场殿试,暗藏漩涡啊。
我心里将帝王祖上问候了一遍,脸上保持着谦和恭谨的笑容,狡辩道:&ldo;君要臣死容易,君要臣能却是难事。
天下之大,能人之多,但能别人所不能者,又是更能,学生以为,如此等能人自当格外惜命,为君分忧才是。&rdo;
&ldo;颜厚赛城墙。&rdo;圣上评语。
&ldo;谢圣上。&rdo;我拱手欠身,撅着屁股后退到台阶,转身下了供台。
果然,她要杀得就是我。
而我刚才已经明确告诉她,我非是一般的能人,杀我与她有损无益。
起初我觉得她可能只是试探,因有猜忌而需要求证她想要的答案。
俗语曰,伴君如伴虎,我今日算是领教了。
我也不知,我的狡辩,可还合她心意。
如若不合意,那她当真要杀我了。
那时我该怎么办?
总不可能去打碎她的喉咙罢、这个念头刚萌生便被掐死。
这事儿绝对不行!杀了她,我就是弑君之罪,那是诛九族的大罪……和我有干系的,都要被牵连。
回到座位上,我抛开杂乱的心绪,想继续埋头辑写策论。余光发现有人再看我,那个方位,若未记错,恐怕就是徐学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