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护山大阵您是要直接破了吗?&rdo;紫徽看着眼前不堪一击的结界,这种结界能护住什么?
&ldo;我是来上门拜访的,不是来上门找茬儿踢馆子的。&rdo;清泫曲起手指用指节在结界上扣了扣,&ldo;这样敲门不能算是挑衅吧?&rdo;
&ldo;只要您不敲掉一块儿,您说不是就不是吧。&rdo;剑灵看着小姑娘称得上小心的动作,&ldo;您这么敲这天镛城里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小鹿小兔子不小心蹭上来呢。&rdo;一脸嫌弃简直没眼看。
小兔子小鹿:哐哐哐!咔嚓!!
碎了!碎了一个口子!!这一块儿全掉了!!!
爹!我把人家护山结界不小心打碎了!!咋赔啊?!她重新再布一个还来得及吗?
&ldo;什么人胆敢闯我天镛城!!来者何人!&rdo;随着一身清啸,清泫转身看到一群紫衣打扮的年轻人,为首的那一个剑眉斜飞入鬓,星目朗朗,目光坦荡,一身浩然正气愈发显得身形修长挺拔帅气。
&ldo;在下天镛城首徒陵越!来者何人?&rdo;
陵越?是她听过的那个陵越?那个屠苏最敬重的师兄陵越?
&ldo;小女姓杨名清泫,陵越道长有礼了。&rdo;清泫微微屈膝低头,于陵越见过礼,刚抬头起身就见对面的男子也躬身向她行了一个抱手礼,当即就觉得这陵越果然是表里如一的端方正直。
&ldo;清泫此番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有急事要面见紫胤真人,还请您代为通传。&rdo;
&ldo;姑娘请回吧,师尊闭关潜心修炼,不见外客,不理俗世。姑娘还是请回吧。&rdo;
&ldo;姑娘请。&rdo;正值端方的陵越道长侧身而立,抬手向着清泫的来路,&ldo;姑娘请。&rdo;
这架势是要看着她下山啊?清泫抬眼瞧着陵越,还不等她再说什么就见身侧的紫徽又是一掌打在结界上。
爹!!我的剑灵在既我之后当着人家的面把人家的护山结界打劈了!咋赔啊!她必须得给人家重新布一个了吧?
&ldo;紫徽!&rdo;看着打完一掌依旧冷着脸的剑灵闲闲的撇她一眼,又冷冷的撇了陵越一眼,然后化作一把青光幽幽的剑飘到清泫手边,还自作主张的把自己硬塞到她手里。
这简直想赖都赖不掉。
&ldo;陵、陵越师兄你听我说,你容我解释。&rdo;顶着青年犹如实质的目光,&ldo;结界我重新布,真的。你能带我去见紫胤真人吗?&rdo;清泫抬起握剑的手,&ldo;我也没想到的,真的。结界我真的会重新帮贵派布的,真的。&rdo;看着还是看不出什么的那张冰山脸,&ldo;所以你可以代为通传一声吗?我想要见紫胤真人。&rdo;
☆、106
清泫站在大殿里看着上面坐着的一位白发紫袍的道士。如今也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换一个人劝她回去罢了。
&ldo;这位姑娘,紫胤真人闭关修炼,不见外客。姑娘远道而来,实属是我天镛城失礼。姑娘若不嫌弃可在此休息一晚,陵越,带姑娘去客房。&rdo;
&ldo;姑娘请。&rdo;陵越又是那副冷淡自持的模样。看着清泫的目光正直的不能再正直。
走到了一处院子,陵越正打算告退,就听见在他身后一路都不出声的姑娘终于开口说话了。
&ldo;陵越师兄,屠苏没有杀人你是知道的对吗?&rdo;
&ldo;你&rdo;陵越猛的回身,&ldo;姑娘认识屠苏?&rdo;
&ldo;屠苏被煞气折磨,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来天镛城的原因。还有一件关乎屠苏性命的事,我需要面见紫胤真人。&rdo;清泫看着面前的男子,&ldo;你是屠苏最敬重的师兄,你也相信屠苏没有杀人。如今他在琴川尚且算安稳,我我做了一些事情惹他不喜。这番前来也是想要请教紫胤真人。&rdo;
在清泫看来,不管是谁能救百里屠苏都是可行的。如果紫胤真人有更好的法子,那再好不过了。她的话百里屠苏不听不信,那他的师尊呢?紫胤真人一直看着屠苏长大,他的过往他再清楚不过了。
&ldo;姑娘,实不相瞒。陵越并非为难姑娘不见我师尊,只是师尊闭关修行确实无法得见。师尊闭关须满三年,每次出关都是给屠苏加固封印。&rdo;陵越摩挲一下手里的剑鞘,&ldo;如果姑娘信得过陵越,在下便带姑娘去见一个人。&rdo;
不能见紫胤真人,清泫有些泄气。闭关修炼对于修行者极为重要。稍有不慎就可能走火入魔,严重的还会经脉紊乱甚至真气逆行导致修为全废,她确实不能强求。
&ldo;那请陵越师兄带路吧。&rdo;看看陵越口中的人是谁,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ldo;红玉姐,这是清泫姑娘,是屠苏下山结识的朋友。这是红玉姐,是&rdo;
&ldo;剑灵。&rdo;清泫一语中的,又扭头对着陵越没个正形儿,&ldo;原来陵越道长记得我的名字啊,我还以为你一直姑娘姑娘的叫是忘记了我的名字呢。&rdo;
&ldo;咳咳。&rdo;一身红衣美艳动人的剑灵掩面而笑,又在看到陵越转头看过来的时候握拳在嘴边咳嗽两声。
&ldo;清泫姑娘一眼看出我是剑灵,当真是好眼力。&rdo;红玉走过来,莲步轻移,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洒脱和优雅。
&ldo;红玉姐客气了,我能看出来,不过是我也有罢了。&rdo;
有什么?还不等红玉反应,清泫一挥袖一把清光剑锋一闪而过,在她身侧站着一个面色有些不虞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