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然等人离开后,黑熊一脸怪异又惊喜的看着王姝盼,长叹道,“主母,幸好你是自家人,不然主子在战场上可是遇到强劲对手了!”
“黑熊,殿下可不是你的‘自家人’!”书房一角安静缝制虎头鞋的香草突然间出声道,“你的自家人那可是漠北完颜家族的贵女!跟我们殿下无关!”香草咬了咬线头。
黑熊听了脸上的神情颇为怪异,他小心翼翼地看着王姝盼,“主母,外头的流言蜚语您千万不要入心。主子有主子的难处,以后您就知道了。”
王姝盼脸上微沉:“本宫知道你主子自有他的难处。这事儿跟本宫无关,你也不用多心,不用在意。想着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不想待在这里那么你就回漠北去,本宫不介意!”
黑熊慌了:“主母,您可千万不能敢属下走。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您跟小主子。您敢属下走那就是要了属下的命啊。主子会活埋了我的!”
香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少卖惨!”
“黑熊所言句句属实!”黑熊竖起手差点儿发誓道。
“行了。”王姝盼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你要待着这就待在这吧。”
黑熊毕竟帮了自己良多,王姝盼做不到冷着心肠对他!
这个夜晚,子时,正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边城的城门悄然打开了,一队人马骑着用棉布包住马蹄的战马往鲁国的军营摸去。
恰逢丑时之际,一队人马托着笨重的东西往回赶,而那鲁国的军营竟然燃起了大火,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一半火光冲天,宛若白昼。一半漆黑安静,所有的一切都陷在沉睡中。
“走水了,走水了……”鲁军军营里,人仰马翻,到处都是惊呼声,人群奔走声,马匹的嘶叫声,“粮草,粮草着火了……”
边城的城门再次被打开了,一队比之前出去还长的队伍抹黑进了城里。
“怎么回事,队伍怎么被拉长了这么多?”赵奕然警惕的看着长长的队伍,担心有敌军混入其中,“关城门!”
“大将军!别!别!”毕胜脸上笑得贼兮兮的,“队伍虽然长,但都是我们的人!”
“怎么回事?”赵奕然心头的警惕仍旧不敢放松,刀甚至出鞘了!“你最好说清楚!不然老子的刀可是不认人的!城里还有殿下,还有几十万的百姓在呢!”
“末将这不是见他们的战马养得不错吗!嘿嘿!”毕胜意犹未尽,惋惜道,“而且白日里我们才损失了一千二百匹战马!战马严重缺失!所以就顺手牵了一千匹回来!多余的战马因为没有足够的人手,我们就松解了缰绳,放它们自由了!省得被火烤熟了,那就太可惜了!”
赵奕然瞪大了铜铃一样的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等着毕胜身后的赵庆阳,林恒,黑熊等人!
他失声道:“你们就让他这么顺手牵羊回来了?被别国知道了我们这么不讲道义,那可是要被吐沫星子淹死的!”
黑熊不乐意了:“赵大将军,你这么说,黑熊我可不认同!主母都说了,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能增加我们边城的赢面,怎么做都行!再说了,我们是趁黑摸去的,而且去的人都是我们自己的亲卫,没人会说的,且又没人看到。谁能指责我们的不是?”
赵奕然脸上的肌肉抽搐得厉害,他总觉得长乐公主好似把他底下的将军们带得有点歪了,“出去一千匹马,回来两千匹,每匹马身上还拖着两袋到三袋的粮草。而是军营这么多人,你当他们都是瞎子不成,能瞒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