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妈,你怎么还住在这里?&rdo;她说,手指松开蒋冬生的手,准备下车。&ldo;有问题吗?&rdo;俞华彤停好车,回头看了眼卿卿我我的下两口。别以为她没看到,他们在后排都干了些什么。蒋冬生被看个正着,顿时不好意思,低着头把口罩拉上去。&ldo;拉什么拉?&rdo;丁莼帮他打开车门,把他的口罩弄下来:&ldo;你一会儿不见人啦?&rdo;&ldo;你烦不烦……&rdo;蒋冬生低声道,把口罩抢回来。倒是没有再戴上,只是放在口袋里。进来家门之后,有暖气,丁莼帮他把白色的羽绒服脱下来。剥完自后大胖子就变成了小瘦子。&ldo;回来了?&rdo;一个穿着围裙的男人走出来,满面柔和,他就是俞华彤的现任丈夫张饶。看着很年轻俊逸,比四十三岁的俞华彤还小五岁,今年才三十八而已。不过他也有个孩子,今年十六岁,是个男孩。&ldo;张叔叔。&rdo;丁莼让蒋冬生喊人:&ldo;冬生,喊张叔叔。&rdo;那边俞华彤插嘴了一句:&ldo;小饶,那是丁莼的男朋友。&rdo;两个小的顿时被俞华彤对张饶的称呼给雷了一下,一个忍着笑,一个微笑地道:&ldo;张叔叔。&rdo;&ldo;哎,你好……&rdo;张饶脸皮薄:&ldo;还烧着菜,我先进去了,你们坐。&rdo;&ldo;好的,您忙。&rdo;蒋冬生说。他没有察觉什么不妥,只有丁莼若有所思,原来这位张叔叔是这样的张叔叔。当时婚礼上倒是看不出来,他这么贤惠。&ldo;过来喝茶。&rdo;俞华彤摆开架势在泡茶,那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蒋冬生和丁莼一起坐下,接过俞华彤递过来的茶杯:&ldo;谢谢俞阿姨。&rdo;&ldo;谢了。&rdo;丁莼也得了一杯,不着急喝,反而问她的小公举:&ldo;饿了,给你剥个水果。&rdo;桌面上的果篮里面,摆着丰富多样的水果,看得人眼花缭乱。蒋冬生点了一个,丁莼帮他剥了,弄成一瓣一瓣,用牙签给他插上,摆在一个巴掌大的碟子里面。&ldo;谢谢。&rdo;蒋冬生捧着碟子特别开心,问对面的俞华彤:&ldo;阿姨吃水果吗?&rdo;俞华彤忍不住笑起来,摆摆手:&ldo;我不吃,你自己吃吧。&rdo;&ldo;好。&rdo;他笑笑,拿了一块先递给丁莼,让她咬一口:&ldo;好吃吗?&rdo;&ldo;我削的当然好吃。&rdo;丁莼含糊不清,面容嘚瑟。俞华彤好久没有跟女儿这样坐下来和和睦睦地相处,眼下见到他们年轻可爱的脸庞,由衷地感到高兴。突然想起什么来,就朝着厨房喊了一声:&ldo;让小言过来吃晚饭不?&rdo;&ldo;小言是谁?&rdo;丁莼问道。&ldo;你张叔叔的儿子。&rdo;俞华彤说。这事儿丁莼不知道,于是她讶异地挑着眉:&ldo;他也是二婚?&rdo;俞华彤愣了下,说:&ldo;都快奔四了,你指望他是个处男?&rdo;丁莼无话可说。一会儿张饶出来说:&ldo;好,那我打个电话给他。&rdo;听得出来,倒是挺想见儿子的。俞华彤挺心疼他,因为有个半大的儿子,他一直害怕大家相处不好,也害怕俞华彤嫌弃。毕竟他出身不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老师。&ldo;哎,对了。你俩考什么学校?&rdo;俞华彤说:&ldo;你们张叔叔是y大的老师,要不考虑一下。&rdo;y大是京城的一所大学,国内排行前五,能考上当然不错。丁莼就看着蒋冬生:&ldo;你的目标是哪个大学?&rdo;蒋冬生就说:&ldo;那得看你的成绩。&rdo;意思就是丁莼考得上哪个就读哪个。&ldo;这孩子。&rdo;俞华彤教育道:&ldo;学业不能儿戏,你能考上就尽力考,这不是开玩笑的。&rdo;事关一辈子的事情。丁莼那成绩她清楚,最近上来了很多,可是拿到京城来,那就不算什么了。当初丁莼远走其他乡,去了一个考试艰难的穷乡僻野,俞华彤基本已经放弃了她读书这条路子。可是没想到峰回路转,一入学就水涨船高,各方面都好起来了。如今回头看看都挺神奇的。&ldo;妈,我现在成绩跟冬生也没差多远。&rdo;要是以前,丁莼肯定撸袖子怼过去,这不是瞧不起人吗?现在她淡定了,跟妈横有什么用,有能耐跟外面的人横才叫本事:&ldo;不还有一个学期吗?我加把劲儿,没准也能考个y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