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威集团是景博渊白手起家创立,发展迅猛,在如今的商界举足轻重、地位显赫。
即使是其旗下一家不值一提的酒楼开张,也吸引了京城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光临捧场。
晚上六点。
叶倾心等人随着景索索刚走进大门,就被大堂里的金碧辉煌晃花了眼。
“欢迎光临”从两旁穿红色旗袍的高挑漂亮的迎宾嘴里喊出来,婉转动听又喜气洋洋。
景博渊安排的包厢在三楼。
几人随着服务生上楼,楼上正好有一群人往下走,目测有十几个人,大都是西装革履、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一些公司的老总。
叶倾心不经意抬头,脸色忽然一白。
不过很快,她匆匆低下头,往窦薇儿身边躲了躲。
窦薇儿疑惑问她:“你怎么了?”
转头,她看见下来的一群男人中有个面熟的身影。
她立马明白叶倾心怎么了。
是邰正庭,他正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没注意到这边。
叶倾心似乎很怕见到他,平时也不大愿意提到他。
这一点窦薇儿不太明白,她知道叶倾心家里困难,一直都是邰正庭在接济她们家,叶倾心应该对他心存感激才对。
不过这是叶倾心的私事,她也不便多问,微微侧了侧身子,将叶倾心挡得更严实一些。
等那波人消失在楼下,窦薇儿握了下叶倾心的手,说:“没事了。”
叶倾心抬起头,笑得有些勉强。
十岁那年,父亲突然的抛弃,母亲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病床边,年幼的她牵着只有八岁且智力有问题的弟弟,即使还不懂世事,但她也知道,她们家的天,塌了。
那时候邰正庭的出现,让她觉得她们家的天又被重新撑了起来。
很长一段时间,她将邰正庭当父亲,嘴里叫舅舅,其实心里喊的却是爸爸。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感觉到邰正庭不对劲。
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明明他还是和以往一样,会从京城赶到T城去看她们,给她和弟弟买衣服买吃的,拿钱给她母亲治病。
可她就是觉得他不对,他一靠近她,她就下意识想要逃离,他看向她的眼神,让她不舒服。
等到她再大一些,懂了男女之事,她就懂了。
邰正庭看她的眼神,不是在看一个孩子,而是在看一个女人。
叶倾心坐在包厢最靠窗的位置,看向窗外的万千灯火,辉煌璀璨。
人心就像这座城市,表面光辉万丈,内里不知道潜藏了多少黑暗和肮脏。
景索索把最贵的菜都点了一遍,窦薇儿和钱蓉也点了一些自己中意的菜,景索索让叶倾心点,叶倾心轻轻摇了摇头,说:“你们点就行了。”
点了菜,等菜的时候,景索索给景博渊打了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景博渊不知道说了什么,景索索挂了电话就撅着嘴。
“怎么了?你堂哥不过来了?”窦薇儿问。
“没。”景索索无精打采往崭新的实木圆桌上一趴,说:“他正在忙,让我们先吃。”
窦薇儿笑笑,“大老板嘛,忙一点很正常。”
菜很快上齐。
吃到一半的时候,景博渊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