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一直到柳絮的院子外面,才将拉着元念初的手松开,转而与她十指相扣。元念初将两人的手抬起来,笑着道:“你很喜欢这样!”
苏清河轻笑,“我想与你更亲密一些。”
两人回到元念初的房间,侍女们见两人一起回来,赶紧退了出去。苏清河找了张椅子坐下,将元念初拉到腿上坐下,元念初将头靠在苏清河脖子上,幽幽叹了口气,“我本来准备了避孕药丸,但是想着来这里是来断情的,就没带,真是。。。。。。”苏清河将元念初嘴死死捂住,“我早就想问了,你们那里的女孩都这么口无遮挡吗?”
元念初见苏清河呼吸变得急促,耳根都红了,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苏清河无奈,捂嘴的手放了下来,把元念初牢牢地扣在怀里,嘀咕道:“你这个惹火精。”
元念初将头搁在苏清河的肩膀上,觉得心中无比甜蜜。“你要的证据不在二王爷手中,你还要去边城吗?如果顺利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还是要去。我需要去亲自跟二王爷谈一谈,前后最多一个月。”
“但我跟三姐要去她的封地三个月,多出的两个月你岂不是一个人在京城。要不,我们不去三姐的封地,直接回去吧!”
苏清河将两人的身体分开,看着元念初水灵灵的眼睛,轻抚她嫣红的脸,“你好好去玩吧!难道出一趟门,何必半途而废。等谨儿开蒙,想出去玩可不容易。”
元念初心中有两个小人打架,一边是和好如初想早早见面的情人,一边是等着她去玩耍的姐姐和孩子,最终她选了姐姐和孩子。不能重色轻友!这样是不道德的。再说,如果一个月后她就和苏清河和好,京城的最大八卦绝对非她莫属!两人亲亲热热地说了半天话,正式的告了一次别。苏清河很早就要出发去边境,他不让元念初早起来送他,于是很慎重地道了再会。苏清河把自己的人手全都带上,还把东尹的人也捎上,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他把柳絮的安置托给了元念初。元念初在县城买了一套院子,留了几个护卫,把柳絮挪过去休养,郝大夫答应陪她一段时间,等病情稳定,差不多是夏末,再把她送到南边去。临别前,柳絮拉着元念初的手,叮嘱道:“公主,皇后若还是皇后,你和郎君应该没有问题。但若皇后被废了,您还是要多留意。”
“我以前说过关于他们的话,是真的。皇后在郎君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同的。”
元念初接受她的好意,不置可否。苏清河只要还想在大雍混,就不可能同皇后发生些什么。至于他会不会因为年少的一点情绪对皇后提供帮助,到时候再说吧!要是他真的这么糊涂。。。。。。突然元念初决定,一定不能再轻易的复婚,这次一定要考察清楚再做决定。元念初走出柳絮的房子大门,有一个小乞儿朝她冲了过来,白芷伸手将她抓住,喝斥道:“没长眼吗?横冲直撞的。”
那个小乞儿将一个信封交到白芷手上,用手指了指元念初,“有个公子让我转交给那位夫人的。”
白芷松手,满心戒备地接过信封,用手捏了捏,确定里面都是纸,才将信封递到元念初手上。元念初让车上的茯苓递了几块点心过来,朝小乞儿招招手,“过来,这个点心给你吃。顺便告诉我,那位公子长得什么样啊?”
小乞儿接过点心,狼吞虎咽往嘴里塞,吃得脸都鼓鼓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说,“那位公子长得个子高高,浓眉大眼,挺俊秀的一个人。”
嗯!这还真不好判断。看小乞儿接过食物就开始吃,显然是真的饿,元念初看他年纪小,本想让人送他去慈安所,他说是跟爷爷一起生活。元念初让白芷给了他一些铜钱,就让他走了。天下安宁,人人安居乐业是一个伟大崇高的理想,并不是容易达到的。元念初上了马车,将信拆开,信上写了一句话,“路北悦来茶楼雅间,恭请您的光临!”
这句话的下面,是用墨拓印的一个图案。这个图案元念初不久前在宜城见过,知府肖柏泰手上那块玉佩就是这样的图案。这个人难道是帮文德皇后毁药之人?他或者他们终于按捺不住现身了。元念初心中十分不平静,手指抠着那张纸条,那纸上的墨迹和着纸屑被抠了下来,形成一个个破洞。到底要不要见呢?她吸引一口气,吩咐道:“去路北悦来茶楼。”
悦来茶楼很近,不一会就到了门口,侍卫到附近查探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便回来禀报。陈昭跟茶楼掌柜打听过了,雅间里有两名男子,一个弱冠青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元念初带着白芷和茯苓进了雅间,陈昭在大堂候命。那两人一见元念初进门,便跪下行了大礼。元念初叫起后,开口询问,“你们是什么人?拓印图案的玉佩可在?”
那名青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在桌上。元念初垂眸一看,这块玉佩与肖柏泰的图案一样,很明显出自同一块原石。“在下名为王登,这位是我的师傅王渊,今日请公主前来,乃是向公主求助。不过,”王登停了下来,看向白芷和茯苓,“这两位姑娘恐怕不方便听,能请公主让她们在外等候吗?”
白芷杏眼一瞪,当即喝道:“放肆!公主岂会与素不相识之人单独相处。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王登无视白芷的话,只将眼睛盯着元念初,元念初笑了笑,“我的侍女说的有理!关于玉佩,母后从末跟我说过什么,你把它拿出来,我来相见已是仁至义尽。现在是你们有事相求,若还诸多要求,本宫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