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画也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儿,饿极时,自然还是要进食的,否则,自个儿在白秀山庄坐化成仙,白寅没有回来,无法给她一个完满的说法,她就是饿死了,也是不会瞑目的。
她当然要吃饭,且要吃得饱饱的,等着白寅回来给她一个解释。
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要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解释,她会信的。
虽说她与射月神教的关系是不浅,可再深也没有她和白寅的牵绊来得深,她需要的是他,不是射月神教,若是射月神教当真做出让人神共愤的事,他代表朝廷,代表江湖去找射月神教讨要个公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需要隐瞒,何苦隐瞒,她真不是那种会死死纠缠着他的女人。
她真的不会无理取闹。
夫妻之间的事,她又不能随便对旁人讲,在白寅回来之前,古画的确是郁闷了好些日子。
终于,他还是回来了。
风尘仆仆的。
看起来有些苍桑,看来这些日子,他也不是很好过,一路奔波行走,处理这事那事的。
厅里。
古画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白寅瞧,先瞧他的全身上上下下,很好,没有缺胳膊没有少腿,回来还是个完整的人,除了显得苍桑些,也没有特别苍白,他把他的人都带走了,她身边无人可用,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只能靠着江湖传闻,而这些传闻,也是六六七七的,算不得全准。
听之任之便罢。
“画儿,过来。”白寅回了府,先亲近亲近玄儿,却不见妻子凑上前来,于是,他朝她招手。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古画闹不起来。
她慢悠悠的走过去,抬头看她,正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黑眸。
他的眼,纯净无伪,又深不见底,她瞧不清。
“爷,可回来了。”语气中还是有着隐瞒不住的冷酸。
“回来了,”他握着她的手,“你瘦了,”她原本就不丰盈,现在更显纤细,可见,这段时间他没有盯着,她连饭都没有好好的吃,“不开心?”
“怎么敢?”
听她的话说得阴阳怪气的,白寅岂会有不懂的道理,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语,“画儿,有些事,我们私下说。”
这一点,古画倒是没有意见。
有些事,她也不想大肆的宣扬。
她轻轻点了点头。
当晚,厨房准备了白寅爱吃的替他接风洗尘,酒足,饭饱,哄睡儿子之后,便是他们夫妻二人的独处时间,闲杂人等莫扰。
白寅沐浴更衣,泡了一壶茶,与古画面对面,今晚,若是他没有说个清楚明白,她怕是不让他有机会睡觉。
“这一趟,我先去了一趟允州,转而去了白虎山,有人在允州见到射月神教的人出没,并且,在白虎山发现更多射月神教教众的出没,”
“白虎山在哪?”她没有听说过。
“在关外。”很远。
古画点了点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白虎山见到射月神教的教主姬月神,”她还活着,且活得很好,有越来越年轻的趋势。“她问起了你。”
“你怎么说?”她也有点想念姬月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