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就不能回宿舍了吗?为什么之前没人告诉她这个规矩?
她一脸迷糊地看向大人。
他背手而立,镇定如常:“小韩,送她去找卫奇。”
小韩还没说话,西落就抢先开口了:“这不妥吧。”
怀溯存问:“有何不妥?”
西落一本正经地说:“人是你带出来的,睡觉的时候却随随便便丢给卫奇,那不是给小奇子找麻烦吗?人家可是不近女色的。”
花火原支着耳朵听八卦:卫奇不近女色?而且好像很讨厌她似的,难道他喜欢男人?
靠,这太火爆了。
怀溯存问:“那你觉得她在哪儿睡合适?”
西落一脸贼兮兮的:“谁带出来的自然谁带回去。晚上时间这么长,除了速度与敏捷度,还可以教教持久力之类的嘛。嘿嘿……”
花火原一愣。
怀溯存突然冷下来:“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花火原抬头看他,心头微沉。
西落瞬间冻结,宋钺铭想走不敢走,尴尬地和稀泥:“都说了是玩笑,何必这么严肃嘛?”
怀溯存嗓音很沉,铿锵有声:“她是优秀的士兵,作为女人,她为此付出了十倍二十倍的努力。这样的玩笑对她太不尊重,以后不要再说。”
眼眶瞬间酸涩了,她要拼命的眨眼,才能不让眼泪涌出。
有他这句话,这些日子以来的苦苦挣扎、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值了。
他知道她的厌恶、知道她的不易,纵然当着参谋长和政委的面,也替她争取难得的尊重。
“尊重”二字,说起来简单,又有几个人真的放在心头?
所谓谦谦君子,不就是一个愿意真正尊重女人的男人吗?
她感到自己彻底被征服了。
西落有点儿讪讪的,“嘁”了一声:“说说都不行,没意思。算了,我回去睡觉。”
宋钺铭见势不好,赶紧给自己找理由:“对了,明天还有个政治学习的资料要整理出来,我先回办公室了。回见回见。”
待他们走得人影都不见,他才转过身来,温和地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花火原低着头跟着他走了一段。
一路无语,走到卫奇的宿舍门口停下,他突然说:“今天的事别在意,旁人说的都与你无关,只需记得你自己的目标就好。”
她抬起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风中的蝴蝶,娇弱惹怜。
“大人,请问,您是不是姓怀?”她再傻,也知道能训斥参谋长和政委的人,恐怕只有军团长了。
他点头:“我是怀溯存。”
她摒住呼吸又问:“军团长大人,请问您为什么抽空给我训练?”
他不禁笑了:“不是你请我帮忙的吗?”
她欲言又止。
怀溯存觉得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我说过,你是我看中的人,不要堕了我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