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皱着眉头盯着下面正在调校自己弓箭的富察皓祯发呆。看见后宫女人们对乾隆露出那种如狼似虎,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怀、春表情,兰馨特别不舒服。你有那么多女人看了,我才不稀罕看你呢!我看耗子!兰馨心内的小人炸毛了。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醋意,兰馨坚决控制住自己往乾隆瞟去的眼球,死死盯着耗子看个不停。一旁的太后见兰馨突然不做声了,面无表情的盯着台下出神,也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正好看见富察皓祯调试好弓箭,射出一箭,正中靶心。虽然没有乾隆的力度和气势,但是准头却是不差的。太后不禁抚掌叫好,看了这么久,终于有一个成器的了,还是馨儿有眼光,这么多人里就偏偏挑中这一个了。下面富察皓祯得了贵人的嘉许,又开始抬头挺胸起来,直看的乾隆两眼充血,恨不得下去一脚将他踹出去。好容易熬到所有人都考校结束,乾隆站起来,一声不吭的甩袖而去。下面的八旗子弟们见万岁爷这架势,垂头丧气的回家准备打包行李去了,唯有富察皓祯在一众蔫了吧唧的鹌鹑里特别显眼,得到离去的令妃一个隐晦赞赏的眼神。慈宁宫里太后慈爱的看着尾随而来的后妃和公主们,将兰馨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摸摸她的头问:“馨儿丫头刚才看的出神,可是相中哪个了?”兰馨还在发呆,被太后一问,清醒过来,呐呐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原本她只要依照剧情,死活说看上耗子,就能顺利出嫁,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了。但是话到嘴边,对皇宫,对乾隆涌起的强烈的不舍让她退却了。太后见她东瞄西瞄的,就是不说话,只当她害羞了,也不追问了,自以为了解的呵呵笑起来。“皇额娘这是笑什么?”换了一身常服的乾隆匆匆赶来慈宁宫,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兰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被自己老娘糊里糊涂指出去了。后面的吴书来勉强维持着自己淡定帝的平淡表情,内心的小人失意体前屈的趴在地上,伸着舌头喘粗气:万岁爷喂,您这摆明了是恶整咱家啊!让咱家一个没轻功的人一刻钟之内跟着您来回整个紫禁城,咱家真是命苦啊!“啊!皇帝来了!哀家笑馨儿丫头呢!明明考校的时候看人眼睛都看直了,这会儿问起来却是害羞的不肯发话了!”乾隆强忍着嫉恨的心情和杀人的欲望,勉力维持着平淡的表情坐到兰馨身边。执起兰馨一只小手把玩着,面上带笑,眼神却波涛汹涌。“馨儿看上谁了?”兰馨敏感的缩缩脖子,她怎么觉得阿玛面上在笑,话里却带着冰渣子呢?“馨儿没看上谁!”最后直觉告诉自己,如果不想自己被暴戾的阿玛迁怒整治,最好还是否认的好。“哦?真的没看上谁?”乾隆直勾勾的盯着兰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兰馨不自觉的扶扶自己的小脸,扯出一个娇憨的笑:“真的没看上谁,他们跟阿玛一比,差的远了!有我英明神武的阿玛在前,我还能看上谁啊!”兰馨这说的是实话,有了乾隆这个型男,在场的小白脸们个个都是垃圾。乾隆认真审视了下兰馨的小脸,见她表情真挚,眼神坦荡,显然说的是实话,不禁满意了,终于露出了今日考校八旗4令妃匆匆回到延禧宫,一进门就开始了一轮打砸。不得不说,令妃如果到了现代,绝对是个做城管的好料子!延禧宫里的太监宫女显然都习以为常,各自跪在原先的位置上,低头沉默,等待令妃发泄完。好不容易等到令妃将延禧宫里能砸的都砸光了,腊梅才站起来,给气喘吁吁坐下的令妃倒茶:“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小心肚子里的小阿哥啊!可是今儿指婚的事不顺利?”听了腊梅的话,令妃好不容易降下的火气又燃了起来:“这个兰公主真不知道是什么精怪转世!长的一副狐媚的样子也就罢了,脑筋也和狐狸一样滑溜!本宫辛苦部署的那些传言她硬是没有听进去,今儿竟然没有看上富察皓祯,反倒让纯妃看上了。看上了也就罢了,她竟然鼓动皇上去调查富察皓祯。富察皓祯养歌女的事本宫倒是不担心,哪个男人没有逢场作戏的时候,本宫是担心皇上调查的时候注意到本宫与硕王的关系。”令妃忧虑的皱眉,心内惶惶不安。“娘娘,奴婢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既让硕王世子尚主兰公主,又转移皇上视线,不知娘娘愿听不愿听?”腊梅踌躇的问。“你说吧!如果可行,就按你的办!”腊梅是她的心腹兼军事,令妃还是很信任她的。“咱们可以准备些证物和流言,造成兰公主与硕王世子私相授受的既定事实,到时皇上忙着平复兰公主私相授受的事都忙不过来呢,也不会注意到咱们。到最后,为了兰公主清誉,她是不想嫁也得嫁啊!”腊梅得意的说。“好!是个好主意!”令妃略一思量,抚掌叫好。自己的阿玛正好是内务府总管,有使不尽的人手,从兰馨那里顺点东西,传点流言还不是小事一桩。这宫里关系网错综复杂,就算万岁爷想追究,她也可以叫阿玛暗中抹平了!想出了对策,令妃舒心了,靠着躺椅安适的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