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泽田纲吉欲言又止的样子,幸村抬起长期经受运动锻炼磨出厚厚老茧的右手,揉揉他的头。一下一下,不规律地感触发丝滑落指尖的缠柔。
“没关系呦泽田,再怎么样受益人也不会是你,所以我们买不买保险你都不吃亏。”他善解人意得理解泽田深呼吸几口气还不太安稳的原因,一旦出事补偿金花落谁家是比死者遗体安放黑不溜秋的小盒子抑或火化成灰更值得人们关注的问题。
可他也清楚即使切原一不小心玩完儿受益人也不会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泽田。
除非切原那小子和泽田暗生情愫瞒着其他人去民政局领取结婚证。
“不、不对啦,我是说假如你们买过保险出事有了补偿金还可以让家属过更好一点啊!”
纲吉急忙澄清,他为网球部正选的身后事考虑而不是图谋不轨。
他张口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关的事:“泽田,你知道妻子是丈夫保险受益人的概率有多大吗?”
纲吉也算是给里包恩训练成才了,人倒不纠结从遗产分割跳到保险受益人概率的问题跨越弧度有多大,“那得分情况讨论。”
“嗯?”泽田你月考的数学明明只考了十八分,别用"幸村你这次数学没考及格而我仍旧位居榜首真不幸"的口气说话。事实正好相反:幸村依旧万年优等生,而平均分十七点五的纲吉屡次挑战里包恩忍耐限度,逼得小婴儿家庭教师凶性大发,痛下狠手。
「里包恩,泽田已经很努力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得像真田体谅切原英语次次挂科似的体谅泽田呐。」见惯小婴儿非打即骂违背常理不符合年龄举动的幸村,终以浅浅犹如三月清风的语调劝说里包恩。
伪绅士真魔王的小婴儿若有所悟点头:「只有我单方面督促蠢纲果然不行么。。。」
于是幸村很识相的闭嘴。
希望立海大国中能平安挨到泽田他们毕业,我主阿门。
……话说他什么时候信奉基督教来着。
里包恩茅塞顿开,多角度多层次着手家教相关。纲吉在经历上课时不时会从地面涌出花花绿绿的毒蛇、下课被老师一把鼻涕一把泪教育认真学习、狱寺和山本争风吃醋相继为亲爱的十代目可爱的友人补习后,名次光荣上升十名,从倒数第一成为倒数第十一。
虽然仍很糟糕但这也令同班的真田甚感欣慰。
「泽田,你能与切原交流学习心得吗。」真田咨询意见。自家部员扯谈的成绩令他闹心,纲吉无疑为勤能补拙的代表之一。
他哭丧着脸,有气无力:「真田我又不可能告诉切原‘只要让人拿着一把手枪顶在你脑后学习,保证飞速见效’啊。」
真田也很识相的闭嘴。
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教室惊魂了,而切原也没那个心理素质面对黑幽幽的枪口镇定自若谈笑风生。
幸村和纲吉走在去泽田家混吃混喝大部队的最末端。
里包恩指使狱寺山本夹击英语四十八分的切原海带,其他正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紧追副部长脚步。
因此很微妙的,幸村和纲吉聊得热火朝天并排走。
“如果感情好,概率大于百分之五十;如果感情不好,小于百分之五十。”
如果妻子是游手好闲的白兰,丈夫是勤劳踏实的入江正一,那入江百分百宁愿制造一起意外事故让自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便宜白兰得到保险补偿;相反如果妻子是牢底坐穿的六道骸,丈夫是孤傲散漫的云雀学长,那就不用讨论受益人问题了。
他们俩虽不是同月同日生,但干起架来定是气吞山河同时结束敌方的血值GameOver。
“蠢纲如果你在月考的数学也能这么机敏,就不会只考十八分了。”
“里包恩不要突然冒出来啊喂!很吓人的,幸村你别笑快小心…”
“嘭”忍俊不禁的他一头撞上电线杆,听到回响扭头的正选原本想嘲笑是谁如此倒霉,看清受伤害的是自家经常置身事外的伟大部长,集体将嘲讽扼杀喉咙。切原以为倒霉的是泽田学长,早早绷紧脸皮唯恐发出一点声响就给不良少年狱寺当成对十代目不敬,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