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哆嗦着,听到锁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雪宕赶紧的把钥匙拔走。
以铜制成的钥匙冰凉的温度烫着雪宕的手心,雪宕把钥匙收好,一路小跑的离开。
“如颐……”他喝的酒不算多,可这种迷糊的感觉却是从未有过。
凤如颐听见他的声音,原本交叠着平方在裙上的双手忽然各自握成拳头。
怎么会这样……连握拳的力气也没有了,手指软的似乎不是自己的。
“如颐……”他走近了些,看见她的双手,轻笑了几声。
砰…砰…砰…一种似乎并不只是她能感受到的跳动激烈的像是要逃出她的身躯。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的靠近让我很难受。
“如颐。”他站到她面前了。
他现在并未看见红盖头下的她呢。
但是为什么她的面容却好似魔咒一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且越发清晰呢。
不过等会所见一定要比他脑海里的更加让人窒息吧,每次都是如此啊。
拿着玉如意,墨玺琛缓缓的把红盖头掀开。
凤如颐从感觉到玉如意的存在开始整个人就紧绷着,到盖头完全被掀开时,她更是连抬头的动作都没有。
她没有抬头,却也知道墨玺琛俯身是打算做什么。
“交杯酒……”她有些固执的别开了脸。
玉如意是她备下的,不为什么,只为讨那一个称心如意的意头,而交杯酒,自然也是。
只是个意头也好不过是习俗也罢,她都不想知道,她只是不想让这其中舍掉任何一样,她害怕没了任何一样就真的不能长久。
她听见了他那好似笑她古板的低沉笑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种柔的让她失去力气的眼神。
低下头,“快去拿……”带着撒娇的话语就那么在他宠溺的眼神下脱口而出。
各自先喝上半杯,挽手,互饮,既是交杯酒。
挽手,对与他们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使得脸上一片红晕的事,然而在各饮半杯后的交杯,却是亲密无比。
她注视着她的郎君,一身喜袍的赤红也比不过他眼底蔓延至脸上所有地方的似乎得到了稀世珍宝的喜色。
他注视着他的娘子,一身嫁衣上从肩一直蔓延到脚边由金丝绣出的图案所映成的瑰丽也不及她脸上一抹红晕让他心醉。
“如颐…如颐…如颐……”一声声的唤着,“我等到你了。”
如颐,我终于等到你了。
“阿琛…”她定定的看着他,这个从今往后只属于她也只能是她的男子。
就如她所言,他好,但是比他好的她不是没见过。
为什么会钟情与他呢,为什么凤如颐会钟情与墨玺琛呢,为什么她会那么幸运的拥有一个同样喜欢自己的人呢。
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有他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背后是温软的锦被,身上是他引得她一阵颤栗的触碰。
缥缈间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涌现出一幕熟悉却生疏的画面。
‘高处不胜寒的魅力,你想要体验一下吗。’
‘你若是想,那么在这等我一下。’
记忆里他的笑容让她心里立即涌入一阵未曾遇见过的异样。
“阿琛。”她笑着,双手轻轻搂着他,把脸埋入他颈脖间。
现在我好似知道了啊。
当时我留下不是因为你说的高处不胜寒的魅力,是因为你,只是你。
一直以来都是你,两年前让我改变的是你,两年后成为我郎君的也是你。
墨玺琛,我庆幸我身边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