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她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眼神却在看着手中的女孩,双手举着她,似乎举着世界上最美好,也最沉重的东西,就在同时,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打在了她的后背上,木棍一下断开在她的后背上,她的身体前倾了一下,却依旧稳稳托着那个女孩,此时的她全身都鼓起了最大的力量。人群一下静了下来,人们的动作霎时停动了一下,随即落下来的武器,都落在了地上,握着镰刀的那个男人似乎有些失措,松开了镰刀的手柄,向后退了一步。雨水落在了还在身体外面半截镰刀上,然后混着鲜血,滴落在地上,欧阳焉紧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神色却带着坚毅,看着眼前的人们向前走去,挡着她的人不由的分开来,给她让开了路,欧阳焉把女孩抱在胸前,慢慢走到了她的母亲面前,把女孩小小的身体交在了她手里,然后回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然后汇集在她尖小的下颌上,最后滴落与地,人们看着她走回了人群中间,平静的握住了那把还切在她腰间的镰刀,那把镰刀切得很深,她握着手柄猛然拔出,一股鲜血在雨水中飞溅开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却依旧紧抿着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血水在她的腰间弥漫开来,迅速染红了她身上咖啡色的骑士装。欧阳焉扔下镰刀,慢慢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佩剑,然后慢慢直起身体,看了一眼砍伤她的男子,迈步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愕然而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嘴唇张和,似乎想说什么,欧阳焉却已经转身走了,随着她的步伐,一道血迹留在了地面上,鲜红的颜色随即被雨水冲开,变成淡淡的红色。罗谨在将罗怀中等人送进皇宫大门后,立刻骑马向回赶,护卫队落在了后面,当他只身赶到的时候,却看到暴动的百姓们都静静站着,看着雨水中纤弱的,脚步拖沓,背影却依旧挺直的身影。他纵下马来,一个箭步窜到了欧阳焉面前说:“你怎么了?“欧阳焉苍白的脸带出一抹笑容,没有说话,向他栽了过来。与子成说塞蒙看到罗谨怀里昏迷的欧阳焉,大吃一惊,立刻吩咐人去叫医官,让罗谨把欧阳焉放到休息室的床上,气急的问罗谨:“这是怎么会事,我不是让你保护好她吗?你都在干嘛?“罗谨低头站在一边说:”陛下,是我大意了“,塞蒙坐在欧阳焉的身边,望着昏迷的欧阳焉,对罗谨挥手说:”你出去吧”医官来了,来的却是一个年轻人,萨尔姆跟着奥拖落去了萨尔万,塞蒙焦急的搓着双手,来回走动,好容易等到医官检查完,包扎好伤口,她急忙问:”怎么样?”医官摇头说:“情况很不好,脾脏看来也受到了轻微的损伤”塞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说:“她会死吗?”年轻医官看着塞蒙焦急不安还带着惊慌的神色,急忙说:“陛下,您不用太担心,不会危及生命的,但是需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塞蒙松了口气,连连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快给她开药吧“。医官开好药走了,塞蒙坐在她身边,一手握住了她的手,默默坐着。她的内心却乱成一团麻,今天这件事,引发了她心中极度的焦虑,她爱眼前这个女孩,她渴望能和她终身相伴,她千辛万苦才俘获了这个女孩的心,却立刻就要面对失去的可能,如此残忍的一个事实绞拧着她的心脏,让她惶恐不安。坐了一阵,她小心翼翼的托起欧阳焉,将欧阳焉身上的内衣裤子也脱了下来,给她穿上睡衣,让她睡得舒服一些,欧阳焉身上到处都是青紫色的伤痕,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么恶劣,塞蒙换完衣服,把她放下,昏迷中的欧阳焉身体软绵绵的,让塞蒙心疼不已,这样一个纤弱的身体,却要承受那样多的痛苦。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随后一个声音说:“陛下,能让我看看焉姐姐吗?“是罗羽的声音,塞蒙大声说:”进来吧“,罗羽推门进来,来到了休息室,向塞蒙行过礼问:”陛下,焉姐姐现在怎样了?“塞蒙舒了一口气说:”她伤的很重“。罗羽担心的向床上张望,却不敢走近,塞蒙说:“你不必离的那么远“,罗羽这才走过来,看到欧阳焉□出来的手臂上满满的伤痕,她咬着嘴唇,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阵才说:”我有从船上带来的治跌打的药酒,我去拿来给她擦一下“,塞蒙默默点了点头。欧阳焉醒来是两天以后了,醒来时她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一个男人粗大的嗓门在那里大声说话,声音有些熟悉,欧阳焉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声音,因该是奥拖落回来了,只是现在他向塞蒙说的不是疫情,不是地震后的恢复状况,而是欧阳焉的事。欧阳焉侧耳听着外面的声音,塞蒙政务繁忙,却又想守着她,索性便一直把她留在休息室,她听到塞蒙气急的声音说:“不要再说了,把焉交给大祭司,这是不可能的”,奥拖落的声音更大:“陛下,边界上战事不容乐观,如果灾民在暴动,这个国家就完了”。欧阳焉起身吃力的下了床,走到休息室的门口,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书房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她出来,塞蒙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站在书桌后面说:“不要再说了,我不可能牺牲她,百姓要是暴动,就派军队镇压……”,奥拖落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会让您失去民心,只有昏君才会这样做!”塞蒙一巴掌拍在了书桌上,愤怒的说:“奥拖落,我会杀了你“,奥拖落却依旧不肯退缩:”直视着塞蒙说:“您是这个国家的王,您有权利这样做,但是您杀了我,只会少一个忠诚的大臣,而不会对事情有任何帮助”,塞蒙铁青着脸,转身走到一边的墙壁前,那里挂着一把剑,塞蒙一把抓下剑,拔剑出鞘,指着奥拖落说:“不要因为你是一个老臣,就这样大胆“。奥拖落脸色也很差,说:“陛下,如果我的血能让你醒悟,那么杀了我吧“,欧阳眼看着塞蒙的情绪有些失控,非常紧张,奥脱落这句话让塞蒙更加激动,塞蒙持剑走到了奥脱落面前指着奥脱落的脖子说:”你以为我不敢吗?”,欧阳焉赶忙走了过去,顾不上腰间还有伤,一把抱住了塞蒙,对奥脱落说:“奥拖落大人,你先回去,这样争吵下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塞蒙此时平常的冷静都不见了,她平时处事都有条有理,非常沉稳,唯独牵连到欧阳焉的事情上,她就控制不了情绪,奥拖落还站在那里,欧阳焉夺下了塞蒙手中的剑说:“如果非得要我死才能平息民愤,我愿意牺牲我自己,奥拖落大人,你先回去,我相信这个事情一定可以解决”,塞蒙喘息着愤怒的瞪着奥拖落,奥拖落转身推门而出,摔上了门。欧阳焉扔下了剑,柔声叫了一声:“妮莉亚丝”,塞蒙忽然转身转身抱住了她,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嘴唇,欧阳焉感觉到她的身体和嘴唇都在颤抖,似乎整个人都陷在莫大的恐惧中,双手紧紧抱着她,拥着她进了休息室。房间里,塞蒙把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侧在一边,不断的吻她,抚摸她,眼神中带着绝望,情绪狂乱而且激动,不停的轻声叫着欧阳焉的名字:“焉……焉……焉……”,欧阳焉看着她心疼莫名,揽着她的脖子说:“妮莉亚丝,一切终究都会过去的”。塞蒙忽然说:“你刚才说的不是真话吧,不要有这种念头,焉……我不能失去你“,欧阳焉笑了笑,说:”当然不是真的,我只是想安抚住他“,塞蒙手伸进了欧阳焉的睡袍里,触摸着她光滑的肌肤,似乎只有这实实在在的触感才能让她觉得踏实。欧阳焉轻轻拥着她,感觉着她惶恐不安的狂乱情绪,欧阳焉的心在一点一点的沉陷,眼前的塞蒙是如此深爱着自己,如此惧怕失去自己,爱的却又如此沉痛。塞蒙拉开了她的睡袍,吻上了她的胸口,眼神迷乱而带着深切的哀伤,身体紧紧贴着欧阳焉,狂乱的情绪让她急于寻求安慰,却又顾忌欧阳焉的伤而尽力压抑着。欧阳焉拥紧了她,很有可能塞蒙会失去她,她也会失去塞蒙,这样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从来都是她在为自己付出,自己又为她做过些什么?这份爱让她眷恋,让她温暖,现在却面临着碎裂,沉痛而绝望的心情在她心底蔓延。她拉着塞蒙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轻轻低吟着说:“妮莉亚丝,要我”,塞蒙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微喘息着摇了摇头,欧阳焉伤的实在不轻,这个时候,怎么经得起折腾。欧阳焉却拽下了睡袍,带着伤痕的身体完全显露在塞蒙眼前,腰间缠着的绷带渗出一些血迹。欧阳焉拉着塞蒙的手滑过小腹,放在了双腿间,一条修长的手臂揽紧了塞蒙的肩头,柔软的突起摩擦着塞蒙的胸口,塞蒙大脑里顿时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玲珑纤弱的身体,感觉着手指尖的温软湿滑,她似乎为一直压抑在心头的绝望恐惧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出口,她拿出手按住欧阳焉的肩膀,低下头去,一点点舔咬吮吻欧阳焉布满伤痕的身体。一丝丝的酥麻感觉从塞蒙嘴唇落下的地方散开,亲密接触的感觉格外让人踏实,欧阳焉口中不能自制的溢出一声声呻吟,听上去销魂夺魄,塞蒙的手在她的呻吟中有些颤抖,她握住欧阳焉柔软的突起按压揉捏,欧阳焉的身体紧绷起来,条件反射的反弓起腰肢,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娇吟着说:“妮莉亚丝,妮莉亚丝,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