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会吗”景和用手指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这是他陷入思考中常有的习惯,“不知阿兄这次从边关带来了多少兵马?”
景烨:“除了仍然留在边关的二十万兵马外,剩下五十万兵马我全都带来了!人手方面不用担心,最主要的还是钱粮。”
两人同时沉默,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兄弟两人对兵法战术方面都很有一套,偏偏对黄白之术一窍不通。
然而无论是怎样的战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钱与粮食。
景和头疼地揉揉了额角,说:“钱粮我会想办法尽量在宫宴之前解决掉,先说说具体的行动方案吧。”
景烨“嗯”了一声,开始从前期准备,以及人员安排具体过程详细地讲解与景和听,每逢遇见意见不合的地方,两人还会相互争论。
直至下人敲门询问什么时候用午膳,才堪堪停了下来。
景烨喝了茶润润嗓子,许久没有与景和聊得这般开心了,心里无端升起一股惆怅感,他突然想到了苏云卿,好奇地问道:“你和弟媳相处的怎么样?上过床了吗?”
听了半天计划安排有些昏昏欲睡的苏云卿募地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专心偷听接下来的对话。
猝不及防被问到的景和差点没把茶杯端稳,一脸无奈,“阿兄”
景烨兴致盎然,“怎么你还害羞了吗?没啥不好意思的,有什么烦心事大可放心地给哥哥讲讲。”
他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莫不是,你不会那些欢愉之术吧?”
景和无语,“阿兄,你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叹了口气,放下茶杯,眼里泛起星星点点的柔情,“他很好,哪里都好,对我也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景烨问。
“他就是太好了,所以我才不能让我这个残废拖累他啊。”景和缓缓合上眼眸。
景和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他不可能永远都将苏云卿绑在自己身边。苏云卿本该娶一个贤惠的妻子,然后再生养几个可爱的孩子,家庭美满,余生幸福,何必为了他这么一个残废牺牲自己的后半生。
偷听中的苏云卿此刻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景和迟迟不肯和他圆房,明明平时对他很好,但却依然有着距离感,原来是因为这个。
苏云卿不爽地撇撇嘴,等他把景和体内的毒素全都解决掉,再来好好算算账。
景烨沉默片刻,十分理解的拍了拍景和的肩膀,有些人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对了,你这腿最近感觉怎么样?上个月我偶然救了一位据说在西域很有名的神医,这会儿他跟在军营里呢,我让他再来给你看看吧。”
景和莞尔,“多谢阿兄关心,我现在很好,暂时不用麻烦人家了。”
他没说假话,自打前日毒素发作之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感觉腿脚很轻松,今日例行锻炼的时候,还比平时多走了两圈。
景烨没有听他的,执着道:“不麻烦不麻烦,那人醉心医术,特别喜欢治疗你这种疑难杂症,说不定就被他给治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