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这萧夫人为何随萧大人来?”人走了之后,金礼便忧心道。
齐倾道:“没事,她对我没有恶意。”
不管为何而来,她并未感觉到萧夫人对她有恶意,应当不会多一个敌人。
金礼稍稍松了口气,“这便好,小人还以为……”以为什么,没有说出口。
齐倾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笑道:“放心,我没这般大的本事。”
“少夫人……”金礼有些讪讪,他不是怀疑少夫人,只是这人言可畏!若是萧夫人信了的话,少夫人这趟京城之行便更加的危险了。
齐倾没有责怪,“林汾养出来的女儿,便是摆脱不了世间女子的定性,但也不至于是无理取闹之人,更何况,便是真的有什么,也不值得堂堂萧夫人如此重视。”
萧濯没纳妾大家都知道,但是萧濯在外面有没有其他女人,她不知道,不过她的妻子不可能不知道,别说她跟萧濯连面都见不着,便是真的有什么,在萧夫人的眼中,也不过是丈夫的一个玩物,如何值得她劳师动众?况且,若是她对她的丈夫有一丝了解,便该知道萧濯不可能跟一个有夫之妇有什么!
不过话又说话来,她为何抱病来见她?
齐倾的答案很快便得到回答了,便在萧濯回来之后,她问了,萧濯也答了。
“好奇?”面对这般的大夫,齐倾笑了,“没想到我也会让人好奇。”
“对金少夫人好奇的人并不少。”萧濯道。
齐倾笑道:“是吗?那如今可让萧夫人满意了?”
“萧某并无轻慢金少夫人之意。”萧濯道,“内子身子不好,萧某只是想让她如愿,若是有失礼之处,还请金少夫人谅解。”
“萧大人不必如此。”齐倾道,“能与萧夫人一见,是齐倾的荣幸。”
萧濯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与八年前相比,容貌更胜一筹,而眉宇间的稚气也消散了,只有沉淀的内敛与沉静,“金少夫人可有应对之策?”
这些年金家并无大动作,金家主母的威名也日益沉下。
只是,经历了八年前一事,他从不敢小觑眼前的女子!
八年前她尚且能扭转乾坤,八年后再默默也不会成为甘心待宰的羊羔!
“萧大人以为呢?”齐倾反问。
萧濯双眸幽深道:“此事萧某无能为力。”
“萧大人放心,齐倾不会强人所难。”齐倾缓缓笑道,“萧大人能够提前将此事告知,如今又不顾忌闲言碎语亲自为齐倾洗尘,已然是十分厚重了,齐倾知足。”
萧濯微微蹙眉,“金少夫人真的没有应对之策?”
“我一直想不通日理万机的明昭大长公主为何会在这时候想起要杀我。”齐倾缓缓道,“关于这点,不知萧大人可否告知?”
“我亦无头绪。”萧濯道。
齐倾看着他,“萧大人认为可是想杀鸡儆猴?”
“不会。”萧濯道,沉思半晌,方才继续道:“西疆出事之后,大长公主与褚随之不知为何翻了脸,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僵持着。”
齐倾眯了眯眼,“也便是说她不会在这时候动北方士林?”
“嗯。”萧濯点头,“褚随之一直在试图缓和两人的关系,只是以明昭的性子……对褚随之已然有了戒备之心。”
齐倾垂眸半晌,道:“那便是说如今褚家方才是她的心腹大患?”
“你想做什么?”萧濯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
齐倾看着他,“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