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我有的是,想喝也多的很,只要你加入我们,想喝多少有多少。”
“我加入。”典韦不待张平说完,忙不迭的抢着说,在他看来既然已经答应做商队护卫了,不就等于加入了吗?这黄公子何必多此一问。是想让我长久为黄家效力?倒也没什么不好,最重要是还管饱,现在要一直管饱下去,而且不仅管饱,还有美酒,这样的好事上哪找,因此典韦生怕张平反悔,赶紧抢着点头答应。
“慢来,慢来,老典你且先听我说完,”张平摆手阻止,典韦疑惑不解的望着张平,“老典,你对黄巾军怎么看?”
典韦更加不解,怎么就扯到黄巾军身上去了?但张平相问,只好答道:“公子,我对黄巾军没什么看法,不过是一群吃不饱饭的庄稼汉,官逼民反,为了吃口饱饭而已。”
张平见典韦如此回答,知其对黄巾军并无恶感,看来说服的阻力会小一些,于是他又问道:“那老典你对太平道有如何看?”
“这个老典我不太清楚,要我说不过是妖言惑众,招摇撞骗而已,不过是些招揽人心,骗人的把戏。”典韦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道。
“说谁妖言惑众,说谁招摇撞骗呢?”还不待典韦说完,旁边周仓和一众护卫先按耐不住的的叫喊起来,对典韦怒目而视。典韦不解的挠了挠头,他不明白这些时日一直跟他称兄道弟的护卫们此时为何如此愤怒。
张平摆了摆手,压下了一众护卫的叫喊,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递给典韦,典韦伸手接过,却面露不解,不知张平只是何意。
“这是一颗接骨续命丹,专治各种内外伤,效果奇佳,你可以试试。”
典韦疑惑不解,此时旁边的周仓见典韦依旧一脸茫然,按耐不住,从旁边的护卫手中抽出一把大刀,走到典韦面前,举起胳臂,在自己的手臂上拉了一刀,瞬间便见有血涌出。
典韦大惊,慌忙阻止,“老福你这是作甚?”
周仓也不答话,从典韦手中取过丹药一口服下,然后将手臂举到典韦眼前,只见周仓手臂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片刻功夫,手臂上刚才还在流血的伤口已经结痂。
“这。。。这。。。这。。。”这一幕震的典韦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
张平也不解释,而是接着对典韦说道:“老典,你我相处多日,我知你老典为人,把你老典当朋友,今日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你的,首先,我不叫黄平,我叫张平,”说着指了指周仓和裴元绍,“他也不叫元福,而叫周仓,而他不是元绍,而是裴元绍。”
典韦听了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己相处了这么些时日,以为好兄弟的人都在骗他。
不待典韦反应,张平又指着一众护卫接着道:“他们也不是什么商队护卫,而是我太平道的精锐,”然后用手指着自己,“我是张平,太平教教主,太平道的天师张平。换个更你更熟悉的称呼,我们都是黄巾反贼。”说完变一瞬不瞬的看着典韦,周仓、裴元绍等一众护卫将将典韦围在中间,紧紧盯住。
典韦一时难以消化这么惊人的消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双眼圆瞪,一脸呆滞。
张平见状又说道:“我知不该欺瞒典兄,实属无奈,如今以真相告知,希望典兄你勿要见怪。如此,典兄可还愿意加入我们?”
一会后,典韦终于消化了这些信息,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表情,回过神来,赶忙抱拳一礼,说道:“承蒙天师和各位弟兄看的起我老典,以实情相告,老典惭愧,刚才元福,哦不对,周仓老弟还不惜受伤让我见识了天师的神丹妙药,老典拜服。老典我除了有把子力气没有别的本事,感谢天师赏识,我老典,愿意加入。”
听到典韦的回答,张平欣慰不已,毕竟他不想和典韦翻脸,也不想放走这么一员猛将,但他仍然觉得有点不真实,难以相信,这么容易就收服了典韦,他有再次确认道:“老典你不怕受我们的反贼身份拖累?确定加入我们?”
典韦听了哈哈一笑,“我老典刚刚当街杀了人,还要感谢天师不吝收留,我本就是要犯,又怎会在意多一个反贼身份。”
张平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张平刚放下的心又被典韦一句不过提了起来。“天师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手上那瓶美酒让我尝尝?”说着虽然不好意思的闹着头,但直勾勾盯着酒瓶的双眼却将其意图出卖的一干二净。
张平顿时无语,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太平醉递了过去。典韦赶忙上前抓在手里,满眼欣喜,将鼻子凑近酒瓶,吸气声充耳可闻,一脸陶醉。
张平看着典韦的样子,不由失声一笑,摇摇头,转身就要走开。这时,背后又传来典韦的声音叫到:“天师,别忘了要管饱啊。”
张平绝倒,也不转身,摆了摆手,用鼻音轻嗯了一声。心里却是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今天算是收服了一员猛将,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典韦,勇猛非常,忠心无二的典韦。可惜张平此时的喜悦无人可以分享,否则真当浮一大白。无奈的是典韦这一副吃货的样子,当真是让人摇头。
典韦此时却一脸痴迷的忙着将装有太平醉的小酒坛捧回去慢慢欣赏,好好品尝这到手的美味。旁边一众护卫一时未敢上前,但周仓哪肯错过如此美酒,吩咐亲信准备点肉食送来,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典韦身后。
典韦回到自己住处,刚要坐下,却见周仓跟了进来,诧异道:“你来做甚?”然后将酒坛往怀里紧了紧,双手护住,一脸警惕的看着周仓。
周仓却非常熟练的做到了典韦对面,满脸憨笑的说道:“我怕典大哥一人独饮无趣,已教人备了菜食,大哥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