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等我们拿下燕北,属下就送您回国。”
苏枚点了点头。
走出酒楼的时候,还不忘带了两壶燕北的好酒。
闻昱鲜少到军中,并不了解将士们平时的生活。
总以为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练兵备战。
不少将士喝高了,干脆脱了上衣,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军中禁酒,好不容易放开一次,自然要喝个痛快。
“燕北的军中平时也这么热闹吗?”
篝火映在闻昱的眼睛里,跳跃的闪动着一明一暗的光。
“难得放松一次,今天放开了玩闹。”
谢瑞对这个没什么架子的小皇帝颇有好感。
这次闻昱来,承诺了不少的奖赏,并且给燕北军的军饷再加一成。
这比多少激励人心的话都好用。
虽然知道这是圣上笼络人心的手段,也足以让将士们心甘情愿的为大祁卖命。
从闻昱将钟离粟逼得不得不交出燕北的虎符开始。
谢瑞就知道闻昱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后来他的一系列动作,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天下的人都说,闻昱能坐稳皇位,全靠钟离粟的支持。
可谢瑞心里知道,并不是这样。
闻昱在与钟离粟闹得最僵的时候,依旧有能力设都察院,往各地派遣监察御史,将地方的动向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只是他并没有把手伸到燕北。
闻昱的这份信任,谢瑞还是记得的。
两人说着话,闻昱取了一根烤羊腿,拿小刀片好,整齐地码在面前的盘子里。
随后就将盘子放到了钟离粟的面前。
而钟离粟连声道谢都不曾说,安心的享受起闻昱的侍奉。
两人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不觉得有什么。
看在老王妃眼里,确是说不出的疑惑。
闻昱堂堂一个皇帝,亲自为钟离粟片肉,是不是不太合适?
看自家儿子的样子,似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吃的十分香甜。
钟离粟小时候是狂妄了一些。
可这几年在朝中与那些读书人斗智斗勇,性子收敛了不少,不该如此托大才是。
谢瑞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提醒钟离粟,注意一下身份。
就见闻昱拿了水壶,送到钟离粟的嘴边。
谢瑞:。。。
闻昱从小跟着钟离粟长大,对钟离粟有几分感情她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