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昱松开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钟离粟看着闻昱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
刚提起冠礼的事就这么大的反应。
看来他真的很介意闻珩登基。
如果他能早些发现十安的异常,或者考虑的再周全一些。
就不会让闻昱独自承受那么大的变故。
闻昱根本不清楚钟离粟在同他说冠礼的事。
再待下去他觉得一定会忍不住将钟离粟按到椅子上。
他已经开始克制不住自己的渴望。
可他要尊重钟离粟的意愿,不再强迫他伤害他。
让他记住的都是美好的回忆。
闻昱没有吩咐下人,独自打了一桶凉水,在院子里洗了个冷水澡。
如果让府中的下人发现,他大半夜洗冷水澡,明天闻元澈会笑话他一整天。
“王爷,您怎么自己在沐浴,让小的侍奉您吧。”
一个下人前来侍奉闻昱就寝,就见闻昱自己在院子里沐浴。
直接将水一桶一桶的往头上浇。
“哎呦王爷,不能这么洗,还没到最热的时候,这么浇会得风寒的。”
小厮赶紧接过了闻昱手里的水桶。
不试不知道,桶里的水居然是凉的。
昱王虽然年轻,也不至于火气这么旺盛吧。
“不许告诉你家景王,不然饶不了你。”闻昱威胁道。
同为男人,闻昱这么一说,小厮秒懂了,连忙应下。
第二日,裴词安在百味园设宴,给钟离粟和闻昱接风。
按照位份,闻元澈是皇叔应该坐在首位,闻昱次之。
钟离粟是异性亲王,应该坐在末位。
可这位异性亲王虽然不再独揽政权,身份地位也要比闻元澈闻昱两个没有实权的王爷高的多。
把他安排在末位,裴词安不敢。
于是就花了一番小心思。
将三人的位子靠在一处,想坐哪,自己挑。
这一番心思逗笑了闻元澈。
别说钟离粟坐在前面他不介意,就算坐在他怀里,他都不介意。
就是不知道闻昱会不会被气死。
钟离粟自然也是明白裴词安的用意,按规矩坐在了最末位。
闻昱坐在他的旁边,把首位让给了闻元澈。
几人一坐下,宴席就开了。
裴词安带着江东的官员敬了一轮酒,互相寒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