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昱,你什么毛病?属疯狗的是吗?逮谁咬谁?”
躲闪不及硬接了闻昱几十招,钟离粟的两条胳膊都是麻的。
要不是战场上养成的习惯,无论如何武器都不能脱手,估计他手里的剑早就被闻昱震飞了。
钟离粟累的厉害,直接倚靠在银杏树下休息。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打一架了,要是不被闻昱压着打就更好了。
闻昱的招式明显和世家子弟从小学习的不一样。
招招狠辣,取人性命。
这种招式,江湖上的名门正派也不多见。
钟离粟很是好奇,闻昱的这一身功夫是谁教的。
只是他问了,闻昱也未必肯告诉他,只好作罢。
闻昱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金黄色的银杏树叶散落了一地,钟离粟一身白衣坐在其间,双手搭在膝盖上,神色自然放松。
闻昱看得出来,钟离粟这场比试打的痛快。
经过这么一闹,闻昱看到钟离粟贴身教导别人的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于是靠着钟离粟坐下。
“王爷不是挺乐意陪人家习武的吗?怎么到了朕这里,就不行了。”
钟离粟侧头斜睨了闻昱一眼,不再说话。
按照闻昱的逻辑,他教了闻昱,就不能再教导别人。
他懒得跟个护食的狗崽子计较。
抬头是秋日的骄阳,身旁坐着的是炸毛的钟离粟,闻昱突然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
不必理会时刻想取他性命的那些人,也不必理会朝堂上的波云诡谲。
更不用担心,钟离粟什么时候会丢下他,让他独自面对满目疮痍的朝堂。
似乎是睡了很久。
钟离粟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天气有些凉,被子里是暖和的。
这时候睡觉最舒服了。
一觉醒来脑袋还有些迷糊,不是很想睁眼。
有什么东西硌着他,钟离粟伸手去挡,耳边传来一声闷哼。
有人。
钟离粟迅速睁开眼睛,就见他躺在闻昱身上,身上盖着的是闻昱的龙袍。
闻昱眼睁睁的看着钟离粟松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安之,地上凉,要不要回房间去睡。”闻昱开口,带上了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