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都是往来巡逻的士兵。
要是闻昱在外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还怎么面对燕北的将士。
闻昱阴沉着脸色,爱恨纠葛一瞬间涌上心头,令他阵阵眩晕。
竟分不清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只能顺从本心,飞快的上前,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发狠的吻上他的唇。
钟离粟想要开口阻止,被闻昱趁机攻城掠地。
发狠的咬上钟离粟柔软的小舌,引着它在熟悉的口腔里缠绵共舞。
钟离粟没来的及说出口的话,全部变成细碎的嘤咛。
认命的闭上眼睛,等骑兵回燕北,一定会向老王妃告状。
老王妃还在等着他娶一个燕北的姑娘。
垂在两侧的手有些酸涩的捏了捏手心,随即不甘示弱的,给了闻昱最热烈的回应。
好半晌,两人才放开彼此,额间相抵,粗重的呼吸在彼此之间缠绕。
闻昱近乎贪婪的盯着眼前之人的眼角眉梢,半是感慨半是喟叹,“安之”。
“嗯。”
钟离粟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不轻不重,带着一丝敷衍。
在闻昱听来却犹如天籁。
这声回应,渗进闻昱心里。
将他心中的戾气和怨恨一一熨帖抚平。
钟离粟重伤未愈,又在沙漠里穿行了许久。
有些昏沉,干脆将下巴垫在闻昱肩上。
好让他支撑着自己脑袋的重量。
“带我回去。”
帐外人来人往的,他实在不想引别人围观。
闻昱就这么面对面的抱着他,将人抱回帐篷。
临时的军帐有些简陋。
闻昱将外袍垫在榻上,才将钟离粟放上去。
“第一次带兵就打了胜仗,很好。”
钟离粟阖上眼,复又睁开,接着说:“景王来了,让他带兵,你跟在他身边,长长见识。”
在睡意袭来之前,钟离粟还不忘威胁。
“你要是不跟着他,我就不许你动兵了。”
我要是没受伤,就亲自带你了。
最后一句没来得及说。
钟离粟就陷入了沉睡。
听着耳边传来绵长均匀的呼吸声,闻昱眸中见到钟离粟的狂喜一点点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意识回笼。
闻昱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钟离粟是为了救乌安的百姓才来的。
之前装死是为了摆脱自己。
他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