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忱大怒:“我没有,你一个贱民敢污蔑秀才公,想吃官司吗?”
秀才已经算是半个官身了,若是家里有钱有实力的,可以花钱买个官儿当当,已经超出普通百姓的阶层,这也是姜忱最引以为傲的身份。
摊主果然吓着了,“那秀才公给钱吧,你行不行的跟小的也没关系,小的就是说句公道话,秀才公不乐意听就别听,说什么见官,犯得上吗?”
摊主也不是吓大的,秀才公这县城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给点儿面子客气点儿,却也不至于畏惧如虎。
旁边的百姓看不惯他欺负一个小摊主,笑着道:“心虚了呗,你敢做还不兴人说的吗?”
姜忱给了钱,不想待下去了,遇到沈氏就没好事儿,晦气。
“周大夫来了,让一让,给这位郎君看看他的隐疾。”
姜忱脸黑:“我没有,不需要看大夫。”
沈南栀:“夫君,不要讳疾忌医,我说了要看的,银子我出了,大夫,看吧。”
姜忱怒道:“你够了,不就是和离吗?我答应你,现在就给你办了,跟你称夫妻,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沈南栀委屈落泪:“我都已经隐忍至此了,你还想跟我和离,如此羞辱我,我真的没法活了。”
姜忱:“你……”
沈氏是非要跟自己过不去了,要和离的是你,现在要死要活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沈南栀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我想怎么样有用吗?你是夫君,你是妾身的天啊,自然是你想怎么样,妾身都得听着。”
周大夫道:“老夫还忙着呢,赶紧看了诊要回去坐诊,你伸出手,老夫把脉。”
“不用,我说不用看了,你回去吧。”
“要的,周大夫,我夫君要是看不好,是我这个做大娘子的没有照顾好他,婆母那边没法交代。”
周大夫盯着姜忱的脸色,道:“我看这位郎君的面相确实是肾气亏损,精气不足,怕是难振雄风了,更严重的是会影响子嗣啊。
具体多严重,需要吃什么药,得仔细诊治。
你俩商议好来我铺子里抓药吧,我先回了。”
周大夫风风火火走了,他只负责看病,不管家庭纠纷,耽误他坐诊就是不行。
周围一片死寂,姜忱更是面如死灰,他真的不行了吗?真的影响子嗣?
想起那晚上在沈氏房间里昏迷一会儿,怒从心头起:“是不是你?”
沈南栀演戏演全套,面带悲戚,没想到他突然指责,沈南栀暗道这个狗男人还挺聪明的,能想到自己做的手脚。
但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还一脸冤枉,“夫君,你说什么?你放心,你的病也不是不能治啊,你不要这么悲观,咱们倾家荡产也要治的。”
“你少跟我装蒜,除了你,谁还能害我?”
“那你说,我怎么害你?在哪里害得你?”
沈南栀被冤枉,他铁了心的污蔑自己,也心冷了,生无可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