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学神的爱好是读书啊。
她侧过脑袋,从袖口掏出个本子,笑得像只小狐狸,“你看,我也有。”
陆向光侧眸看去,上面四个大字,资治通鉴。
“这你不是上午在书院借的吗?”陆向光疑惑地道。
“我没看完,我就付钱买了。”李期邈摆摆手,“毕竟我看书要么不看,要么看完,不然堆积在那里,过段时间想翻来看看又得从头开始了,那多麻烦。”
陆向光虽是不认同他那不想温故的念头,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书习惯,就说他,虽然没有李期邈那么想看完结的想法,但一直在更新也是有些难过的。
他笑着看着李期邈说完,便道:“那我们现在就看吧。”
李期邈坚定点头,两人同步地打开书页,翻到了自己想看的内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一时间船舱内,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直到。
“啊,你们怎么都在里面呆…着”许采薇一掀布帘,便看到两人低着头,手上都各自拿了本书,看的十分入迷,许采薇无语,“你们怎么回事,出去玩,还带本书,没意思了啊。”
李期邈先从故事中出来,她一脸茫然地看向许采薇,“怎么了?”
许采薇一屁股坐在李期邈右手边的位置,用手扇风地道:“这船舱又闷,就一个小窗子,你们怎么待的下去的,你看你,哦,没事没事了。”她本想指出李期邈脸上的汗水,但定睛一看,啊,这哪是什么汗水,这是什么神仙下凡,晶莹剔透的汗水悄然地划过他那白皙红润的皮肤,顺着脸颊和锁骨,滑落到那若影若现的胸口。
许采薇看的有些痴了,李期邈见她迟迟不说话,就看着他,肉眼可见地脸色一红,结巴道:“怎…怎么了?”
陆向光警觉,他看向眼前的场景,模糊了轮廓的李期邈,以及悄悄咽口水的许采薇,心头一时警铃大作,他轻轻放下书籍,拉过李期邈,拿过手帕,交给他,“你流汗了,擦擦,许兄估计是不知道怎么提出这事吧,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李期邈赶忙接过手帕,盖住有些红晕的脸,一顿揉搓,等到拿下帕子的时候,那帕子都湿答答的,李期邈有些不好意思,抬眼看去,许采薇已经收回了视线,挠着脑袋,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正好符合陆向光的言论,李期邈不再怀疑。
她对着陆向光道:“这帕子已经脏了,等我洗好再还给你吧。”
陆向光摆摆手,“不用。”
李期邈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现在就要回去,那她这汗液,连自己都嫌弃呢,总觉得十分的别扭,在别人身上这种。
许采薇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提议道:“要不咱们出去吧,你看你坐这里,等会儿脸又湿了,我可没有像陆兄那么多的帕子呢。”许采薇一副调侃地意味看着陆向光,眯着眼睛,一副领地被占有的危险气息。
陆向光大方地接受了她的目光,收起书籍,也附和道:“我也没有另外的帕子了。”
李期邈这时就有些骑虎难下了,言宣道:“你是不是怕水啊,虽然我无法救你,但是若是船只有问题的话,我会帮你扶住围栏,像这样。”
言宣做了个壁咚,李期邈的双手被他抓住。
虽然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法看见言宣,但李期邈的脸已经烧成了开水壶,就差一步,就得滴滴报警了。
她低着脑袋,故作淡定地道:“我们出去吧。”
言宣正要放手,李期邈拉着言宣的手,小声道:“你得保护我。”
这一声细若蚊蝇,只有言宣一人听到,言宣笑着点头,也不放手,回握了过去。
在外人眼里,便是他的手一直悬空握着,许采薇感到奇怪,便问:“你这手的动作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李期邈左手撑着脑袋,神秘地开口:“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许采薇便也不追问了。
陆向光虽然也觉得奇艺,但因为他这种古怪的地方太多了,不知为何习惯了。
几人来到船头,被凉风包围,李期邈这猛不丁地被激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看着两人投来的关切目光,李期邈只好擦擦额头的汗水,讪讪地道:“没事没事,正常反应。”
见李期邈只是打了一次喷嚏,面色红润,也不像是感冒的样子,他试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不烫,陆向光这才放心。
几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许采薇提议道:“要不我们飞花令吧。”
李期邈表情恹恹,陆向光也兴致缺缺,她只好作罢。
等到船靠岸,李期邈踏上实地,她这才放心下来,也便松开了攥住言宣的手,言宣的手得以解放,他从背后抱住李期邈,像一只停在树上的洁白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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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期邈任由他抱着,表情自然地跟着两人漫无目的地逛着,等到来到某处,许采薇道:“我们去吃荷花宴吧!"她炫耀一般晃了晃手上的令牌一样的东西,“棠燕坊知道不,他们的荷花宴甚是美味,平时一个位置价值千金。”
虽然李期邈表情迷惘,但陆向光给出了个正面的反应,他的眼睛明显地亮了亮,但还是矜持地背过手去,只是道:“名动京城的大食肆吗,知道。”他好像是平淡地叙述一个事实,但他那躲闪的目光还是暴露了他的期待。